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雍的天下,哪里是我去不得的?” 听闻他把皇上的身份抬出来压自己了,晓媚的笑容更加嘲讽了,她呵呵道:“是呀,皇上说得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别说是妾身的屋子,就是妾身的身子,陛下想要,也可以随时来受用呢!” 说罢,她用没有被他钳住的那只手,去解自己亵衣的扣子,昏暗的灯光下,她眼眶微红,还有点儿浮肿,脸上带着一种决绝的悲壮,转眼间已经解开了两三颗玛瑙扣子。雪白的胸脯露出一大片。 慕容流尊怔住了,没想到她会如此行事,他慌乱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不许她在解下去了:“别这样,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不许你这么自轻自贱。” 晓媚的眼泪流了下来,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夤夜擅闯我的房间,本就是在轻贱于我,又何来我自轻自贱之说?” 男人见她缓缓流下的两行泪水,满腹的怒火顿时化作了绕指柔,也忘记逼问她刚才去哪,为什么会凭空不见了。 “别哭了,刚才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发火!” 他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拿出一块洁白的纬锦帕子,去擦她腮边的泪珠儿,帕子快要挨到她的脸颊时,她忽然一侧头,将脸偏到了一边,躲过了。 男人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缓缓的撂了下来,叹了口气,说:“玫玫,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轻贱你?就算是擅闯了你的闺房,也是太想你的缘故,我也没对你做过什么啊。” 晓媚惨然一笑,说:“如果你真的尊重我,就请顾及我的声誉,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皇上要是肯放过我的话,我很感激您,要是您怀有别的想法,就请现在就付诸于行动,我绝不反抗,只是过了今夜后,还希望咱们能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有任何交集了。” 其实,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为了绝了他的念头,因为她了解他的性格,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绝不会碰她的! 果然如她所料,男人听她这么一说,颓然的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苦笑着重复说:“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有任何交集……这就是你的愿望吗?你就这么讨厌我?” 晓媚讥讽的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不是讨厌你,而是我平生最恨的,勾搭别人丈夫的狐狸精,所以,我是绝不会做那样的女人的。” 他的话,似乎让他想到了什么,立刻说:“你没有勾引我,咱们本来就应该是一对儿的,当初李家是用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跟我订的婚,是高阳长公主那老妇用偷梁换柱之计把你换给楚王了,不然,你才是我的德妃,我才是你的丈夫呢!” 晓媚纠正说:“不是丈夫,是夫主,丈夫这个称谓只有正妻才配使用吧?就算我成了你的德妃,我也只是个妃妾而已,永远不能跟你成为夫妻,还要给你的妻子下跪、磕头,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情愿呆在这诡谲莫辩的楚王府做一辈子不得势的正妃,也不愿进宫去做一个得宠的妃妾,所以,对于偷梁换柱之事,皇上还是不要耿耿于怀了,毕竟我跟您的德妃都是乐意的,就算您不愿意,后宫里不是还有那么多的妃嫔么?何必在意我这一个呢?” “你们乐意?那么我呢?谁问过我的意见?” 对于晓媚的说辞,慕容流尊很不认同:“我的妃嫔多又如何,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偏这一瓢又叫人给换走了,难道还不许我夺回来么?” 晓媚被他的说辞吓了一跳,他说要夺回他那‘一瓢水,’莫非是想要对自己用强,要是这样的话,她情愿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把话跟他说明了,也绝不会由着他胡来的。 想到这儿,她握了握拳头,正色说:“我跟德妃互换的事儿已经成事实了,我是不会改嫁的,请你放了我吧,你说过永远都不会强迫我的,那就请你守住您的承诺,给我自由,让我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吧。” 对她的排斥,慕容流尊头痛极了,他不想强迫她,想慢慢的接近她,让她对自己产生好感,再徐徐图之。 可是,照她目前的态度来看,怕是等上三年五载的,也不见得会被她接受,他等不及了,心爱的人就在那里,他却无不能与之朝夕相处,耳鬓厮磨,还要饱受思念的痛苦种,这种折磨,对他来说简直跟之前中毒时一样难以忍受,他也不打算再忍下去了! “我是答应过不强迫你,但也是有前提的。”他坐了下来,一副打算与她谈判的样子。 “什么条件?你说。”晓媚在另一侧也坐了下来,刻意的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慕容流尊道:“首先,你得跟楚王府脱离了关系,我会给你安排个新的身份,用新的身份开始生活;其次,你必须生活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让我随时都能看到你;第三,我保证不强迫你,但是你不能排斥我,我相见你得时候,你必须得见我。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