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之心顿起,“他做了什么?” 谨言给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意思说,不敢说! 昭昭便更好奇了。 不过她很快就有了答案。 七月初,邵楠那里突然出了事,她在春巷又开起了纹身店,原先旧的设备昭昭没处理掉,正好被她接手。 照旧挂的是“惊蛰”的牌子,昭昭之前看到那会儿还唏嘘,有些人和事,一不注意,就各自分道扬镳再无瓜葛了,可有些人事,却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 所有人都往前走了,天一去了新的纹身店,现在已经成了店里金牌纹身师,每天有做不完的设计和活儿,不用再天天只能拿假皮练手了。 孟孟北漂到一半,改去做驴友了,现在就在西北那一带,偶尔带带旅游小团队,赚点儿外块。上回看到他照片,晒黑了好多,但看起来笑得挺开心。 那个昭昭的前房主薛佳桐,听说有个私生子,养在乡下,她从春巷搬出去之后,就杳无踪影了,最近听说,程慎行把她从乡下逼回来了。 而且怀疑,那孩子是他的。 昭昭还调侃他,真是把自己活成了霸道总裁的样子。 但现实里哪里有什么霸道总裁追带球跑小娇妻的童话,两个人闹得相当不愉快,程家在清城也是有头有脸的,老爷子也气坏了,觉得养出了个败类孙子,扬言要停了他在公司的一切项目。 原本程慎行家里介绍了个门当户对的千金,两个人在接触着,猛不丁听说这个,气坏了千金,千金觉得自己被羞辱了,跑到薛佳桐那里去出气了,可惜情报失误,不知道薛佳桐早就搬出了春巷,千金误砸了邵楠的店。 也是,邵楠长得不算倾国倾城,也算个普通美人,加上也带着个孩子,千金自然是先入为主了。 于是最后搞出这么一出闹剧。 昭昭在家里闲得长毛,一听说这事,马不停蹄赶到了春巷去,好家伙,房子都被砸了,能不着急吗? 春巷这会儿好热闹。 千金把程慎行招惹去了,程慎行又把薛佳桐逼出来了,邵楠的新男友来给她撑场子,小小一个院子,穿西装的、穿高定小套裙的,穿某宝爆款的和运动衣裤的站在了一起。 昭昭一瘸一拐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几方剑拔弩张地立在那里。 院子里那些野蛮生长的草木花景,这会儿只能用破败狼藉来形容。 程慎行抽烟的动作一顿,面对昭昭,他总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这女人他确切是爱过的,只是没那么爱罢了,但心里,总是不希望在她面前闹出什么,于是掐了烟,垂了下眉眼,“昭昭,抱歉。” 昭昭蹲在那里把一株野月季给从土地扒拉出来,根塞进土里,旁边原先放着半个缸,缸是破的,倒破的很有艺术感,里面养着几株睡莲,房客更改几次,这小片景致都还留着,这会儿却碎得不成样子,泥水四溢,好不狼狈。 昭昭抿了抿唇,对上程慎行的目光,她眼睛里没了平日里看人的一贯笑意,冷冷的,带着几分迫人的气势,她没有回应程慎行,只扭头看千金,笑了笑,“这位小姐,好大的脾气啊!” 千金原本不必来的,只是她叫来的几个人,也算自己朋友,本来只是想砸个场子出出气,这些人平常干这个有经验,断不会闹到派出所去。只是今天不凑巧,程慎行刚好得了消息。 程慎行刚好把人堵在院子里,门一锁,一边不咸不淡点了根烟,一边吩咐自己助理,“报警!” 抬眼看那几个,“警察来之前,麻烦各位先待着。”语气听起来挺好,只是威胁意味也很明显。 有几个认得他的,递了烟过去,笑着解释道:“误会,程哥。” 程慎行笑容稀薄,没应。寻了个僻静地儿和薛佳桐打电话,进行第不知道多少次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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