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性子都不像他王授文。 他正在掐着笔在想这件闲事,张得通喜出望外地进来。 “万岁爷,大喜啊” 皇帝抬眼:“何喜。” “万岁爷,主子娘娘,遇喜了!太后娘娘和六宫的主儿们都去长春宫了。太后娘娘使了陈姁来问万岁爷,您这儿什么时候散。” 程英等人闻话,忙跪了一地给皇帝道喜。 中宫有嫡子,这对大部分的朝臣来说,都是一个令人安定的好消息,经历了先帝那一朝的夺嫡与党争,很多人仍然心有余悸,对于他们而言,能从一开始就仔细地教授中宫的嫡子,使他开明智,晓事理,成长为合格储君,就能避免上一代的残酷党争。也能使中自己在官场洪流之中,抓稳水中的根。 “臣等恭贺皇上,恭贺皇后娘娘。” 两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把这两句话说齐了。 皇帝仍然坐在圈椅中,肩膀却不由自主地松下来。 他和皇后早就冷掉了情意,这么毫无感觉的在出房中应付了两年,这个汇集众望的孩子,终于是来了。 如释重负。 他合掌一拍。高声道了个“好”字。 想想仍不足以表心头之松快,又接连道了三个“好”字,一个高个一个,听得张得通都跟朕肩头一颤一颤。 “张得通,让御膳房备一桌。” 说着,他一面站起身,一面用手点着南书房里在跪的这些当值的大臣。 “赏他们。吃了再出宫。” 程英领头谢恩。 声还未落,皇帝已经走到了门口。 外面是一派明媚春光。 翊坤宫中大片大片的杏花如烟云一般浮在紫禁城红墙琉璃瓦之间。和去岁的春天一模一样。这样一座坚硬的城,却养繁了柔软的花,生息之间,恰和着翊坤宫主人的此间的命数。 王疏月在长春宫中见到皇帝的时候,他正坐在太后身旁听太后说话。 皇后穿着一身香色的春绸氅衣,静静地坐在皇帝的下首处。她那日的气色很好,梳着简单的发饰,但发髻上的每一样饰物都是精心又精心地挑过的。 顺嫔和淑嫔陪坐在一旁,婉贵人则站着,亲自伺候茶水。但成妃却不在。 王疏月行过礼,顺嫔看了淑嫔一眼,见她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便自个站起身,走到婉贵人身旁一道侍立,将自己的坐处让给了王疏月。 太后看起来十分开怀,难得地见着王疏月也有好的脸色。 “祖宗庇佑啊,婉贵人才添了二阿哥,皇后也有了身孕。如今皇帝后宫中的人,就剩和妃和淑嫔还未遇喜了。” 说着,她看向王疏月:“和妃的身子调理的如何了。” 王疏月道:“回娘娘的话,妾福薄,还……” 还未说完,却听皇帝咳了一声:“胡说什么。你是说朕的福气不够吗?” “皇上教训的是,奴才知错。” 太后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的目光却落在王疏月身上,再看王疏月,又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恭敬模样。 太后也没什么可说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另道:“皇后这一胎,太医院荐上来的是谁。” 皇后应道:“是周明周太医。” 皇帝脱口道:“周明?” 皇后侧向皇帝:“是,是院正荐的。” “换了。” 皇后怔了怔,到没说什么,只应了声:“是。” 太后不解道:“都是说周明是千金圣手,这荐都荐上来了,好好的,换什么。” 皇帝道:“周明给和妃调理身子,尚不见成效,托着顶戴等朕发落的人,太医院也能荐上来,张得通,照朕的话申斥。” “皇帝……” “皇额娘,皇上也是为妾着想,换便换吧。再叫太医院荐人上来就是了。” 太后悻然。 “皇帝勤政是好的,也该多照拂后宫,和妃身子弱,皇帝多心疼她倒没什么,只是,听说成妃近来也不大好,她陪了皇上这么多年,又给皇上诞下了大阿哥,如今大阿哥都五岁了,皇帝不该丢了她,得空应多去瞧瞧她。” 皇帝看向皇后道:“成妃怎么了?” 皇后忙道:“心绞痛的陈病,最近犯得厉害,但她那个性子,皇上您是知道的,不肯让太医说到皇上面前来。” 皇后说完这些话,皇帝到是想起,大阿哥这几日也是恹恹的。 “皇额娘教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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