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姑娘约会?” 戴川没好气地按住母亲的肩膀,把她挪到一边:“我哪里鬼混过,能约会就好了,她妈妈生病,我陪她去医院看看状况。” 钱楚立刻张大眼睛:“医——” 戴川伸出食指嘘了声:“别跟我打听太多,我要犯躁狂症的。” 钱楚翻白眼:“就你躁狂,你再这样天天不着家,妈该躁狂了。” 戴川回忆起唐悠那位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再看到气色红润的母亲,心里不知是甜是酸,忽然扶着她坐到沙发上:“你就别老操心我了,难道我不值得放心、还能在外面闯祸不成?来,帮你捏捏肩膀。” 他说着,就很狗腿地帮母亲按摩起来。 钱楚就这么个独生儿子,看在眼里永远是宝,马上美滋滋的问:“怎么忽然这么懂事儿?不会是想和我要钱吧?” 戴川思考问题的方式向来脚踏实地,他担心唐悠母亲的医药费,顿时坏笑道:“要是你钱多的花不完,稍微给我点也行,我帮你分担痛苦。” “美的你。”钱楚并不上钩。 戴川也并没有特别想指望家里,盘算着是该把之前攒的那些版税都拿出来当作支援了。 无奈唐悠的性格十分自立,几乎是没有可能接受他物质上的好意。 钱楚见儿子在走神,侧头不解:“你怎么了?” 戴川对视上她满怀关心的眼睛,忽然说:“妈,谢谢你。” “谢我什么?”钱楚不明白。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戴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还是信誓旦旦地说:“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吵架了。” 闻言钱楚觉得非常稀奇:“今天可是吹了哪门子的风?” 戴川叹息说:“可能是那个姑娘把我感化了吧?” 说完他便微笑起来,补充说:“虽然这个世界很糟,但她真的让我感觉一切都好。” “你是喜欢上个贤妻良母,还是喜欢上个菩萨啊?”钱楚哭笑不得:“没想到我儿子谈起恋爱来,还是个纯情少男。” 戴川还不太确定父母会怎么样看待唐悠的家庭,很多事跟是哪辈人没关系,只有喜欢着的才在乎感情,旁观者总是能想出面面俱到的现实条件,所以,他选择把一切都藏在心里,继续微笑着,仍像平时无忧无虑的模样。 —— 对一个人开始有爱,最直观的变化就是会对她的喜怒哀乐感同身受。 凌晨的时候戴川仍旧睡不实,老在胡乱地想象:如果自己也遇到唐悠那种坎坷,此刻心情会如何? 结果当然是越想她便越心疼。 翻来覆去了一阵子,戴川再也忍不住,爬起来摸过手机,硬着头皮唐悠发送了视频通话请求。 唐悠当然没睡,却也不接听,瞬间挂断之后,回复个问号。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