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出去一下。”她拉他的手。 他挥开她的手:“不说你就走。” 旁边,黄原的女朋友笑起来:“苏起,有什么话你还怕我们听到吗?” 苏起不搭理她。 她又道:“人家不愿理你你就别来了,一天天的,就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 苏起还是不讲话。 该梁水打了。黄原退到一边,梁水沿着桌沿走去对面找最佳位置,经过黄原身边时,盯着他那位女朋友看了一眼,眼神无声,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 那女生愣了一下,笑容凝固,闭了嘴。 梁水弯下腰击球,苏起尾巴一样跟上去,说:“今天声声请假没有来上课,声声妈妈来学校找陈莎琳了。” 几个男生当即笑起来:“回去找妈妈告状?你们还是小学生吗?哈哈哈哈哈。” 他们无情地嘲笑着,苏起的脸一度度变红,她握着拳站在原地,很羞耻,很懊悔,她不该在这里提声声,害声声被嘲笑。她很想反抗,骂回去。但此刻她孤零零站在这昏暗的烟雾缭绕的地方,她很害怕。 她怂了。 她一声也不吭,闭紧嘴巴,任他们嘲笑着。 黄原过来打球,嫌她挡着位置了,拿球杆把她拨去一边。她退后几步,静静地看梁水。 梁水走到球桌对面去了,他站在桌前观察着桌上的球,研究着如何打球入洞,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灯光灰朦,仿佛拢着一层烟雾,罩在他头顶上。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的脸是那么冷漠。 苏起就那么看着他,看着看着,她觉得自己像站在冰窖里。 她从未像那一刻那样觉得他那么陌生。 林声不是他的朋友吗?她不是他的朋友吗? 他怎么会对朋友遭遇的欺辱嘲笑无动于衷呢? 他……真的变了吗? 她像一个无人理睬的背景板一样杵在原地,只有几个男生还偶尔看笑话地瞟她一眼。 苏起握紧的拳头忽然慢慢松开,她想,等打完这一盘球,我就走了。 明天我不会再来了。 水砸,打完这一盘球,我以后再也不会来管你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心酸极了,鼻子眼睛都一道酸了。她用力眨眼,拼命不让泪雾弥漫上来。 她抽了下鼻子,用力揉了揉,好不容易缓和了泪意。 再抬头时,“砰”的一声,最后一颗球入洞。梁水站起身,他赢了。 苏起忽然全身都放松了。她要走了。 梁水走到球袋边,低头弯腰,把袋子里的球掏出来扔桌上,就听身后轻轻一声:“水砸,我走了。” 梁水的手在袋子里抓了两下空气,才想起球早就被拿出来了。 他立即回头看她,隔壁桌却起了小风波。 “你他妈没长眼睛啊,球杆往哪儿捅呢?”黄原看了眼自己的腰,冲隔壁桌的两个男生嚷道。 那两个男生似乎是下课了来打球放松的,桌子间隙太窄,拉球杆时不小心撞到了黄原。 撞人的男生还没反应过来,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他朋友赶紧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位置太窄了,他不小心的。” 黄原得理不饶人,声音更大:“道歉有用吗?啊?不小心就没事了?你当我什么人,啊?” 撞人的男生也气了,说:“又不是故意的,你是留疤了还是淤青了?发这么大火你有病啊?” “你他妈再说一句?”黄原上前一步,手一推,那男生连连后退。 一见这架势,旁边几桌打球的弟兄,围观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