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乐也盯着他,“烟瘾没犯,就是手有点痒。” 被褥动了动,景胜摸到她手,扣住了,在她手背上按了又按,揉得她关节发疼。 于知乐冷声:“又在干嘛?” “帮你做指压,”他一脸认真:“你不是手痒。” 于知乐失笑:“你好贱。” “别笑了。”景胜静静看着她,眼睫毛都不动一下。 “嗯。” “我是贱,”他漆黑的瞳孔里,装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你一对我笑,让我从这跳下去我都愿意。” “……”他的浓情重意,让于知乐愈发不敢正视:“别发傻了。” 景胜困惑:“天天说我傻,我真的傻?” “嗯。”于知乐答得很肯定。 “那你也傻。” “我怎么傻了?” “傻人有傻福,我是傻人,你是傻福,咱俩本家,也别五十步笑百步。” “一边去。” 偏不,还要凑得更近,近到不能更近。 …… 又在大床上耳鬓厮磨、打情骂俏了一会,于知乐起身倒水,她随便套了件景胜的t恤。 套好居家服的景胜,也下了床,寸步不离,跟在她后面。 冰箱里都是瓶装水和进口鲜奶,长期独居自理的关系,于知乐对物件摆放的灵敏度很高,她很快找到柜子里面的白色电热水壶,灌上水,站在流理台前,等着水开。 不一会,景胜又黏了过来,从后面环抱住她,陪她一块等。 感觉到肩上的,重重脑袋,于知乐歪了下头,轻轻撞他:“让开。” “nope.”景胜极快拒绝,像弹跳的一下钢琴键。 “你没骨架?” “有啊。” “那为什么老挂我身上?” 景胜回:“我是于知乐的背部挂件,一经使用,必须终身携带。” 于知乐忍俊不禁。 系安全带、吸热、加大衣,背部挂件…… 这小东西啊,总能找到一千个理由来拥抱她,原来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见不得景胜轻易得逞,于知乐故意怼回去:“我什么时候使用过?” 不料中了招,被后面那人用那,顶了好几下:“这样用啊,你不记得了?” “……” ……臭不要脸。 —— 喝空一整杯水,于知乐被迫拖着“背部挂件?景”回到客厅。 靠回沙发,才算把这坨黏糊糊的大东西甩脱,刚要长吁口气,那张小俊脸又凑过来:“几点了?” 不等她回答,他就托起她手腕:“十一点。” 之后手就没再离开。 于知乐也跟着瞥了眼表盘,上面的钻,闪烁如扎堆的星子。 头脑还跟喝了十杯咖啡一般清醒,于知乐想到今晚还有个重要步骤因由跳过,索性回头提议:“我们看电影吧。” 景胜扬眉:“看什么电影?” “爱乐之城。”她说。 景胜问:“你不是看过了么?” 于知乐回:“你没看。” 景胜眉心微皱:“现在出门?” “不出,太晚了,”于知乐瞄了眼茶几上阖着的笔记本:“你这网速多少?” “一百兆,”景胜心领神会:“现在下?在家看么?” 于知乐颔首。 “行,”景胜偏身,托住她下巴,就吻了一下,再分开时,他意外又欣喜:“我老婆真好。” 于知乐:“?” 高兴个什么劲? 把笔电连接到电视机,两人重新回到卧室柔软的床上,熄灭了灯。 漆黑的潮水还未渗透整个房间,就被大荧幕上倏然涌现的洛城阳光驱赶殆尽。 拥堵高速上,冗长的车流见不着头,也瞧不到尾。交通上的静止,只会给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