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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偏执独爱我 第39节


要不要求孤…”

    他说的很是浅薄易懂,只差同她开门见山说一句“孤会帮你,可孤要睡你。”

    赵荣华伸手,顶住他的前怀,往上用力撑着。

    殿下,奴婢只有一事,你已应了我的请求,要为我查母亲尸首之事。至于旁的,涉及太深,奴婢自知无力回天,还请殿下秉公无私。”

    说罢,轻巧的侧过身去,滑到塌下。

    怀中一空,容祀颇有些失望,空虚。

    又念着昨夜通宿的累她,便也没再强求。

    回京后,孤陪你一起回赵府,会会那个老东西!”

    …

    临安城的雨下的阴冷,连房檐都变得晦涩起来。

    马车出了城门,径直驶向官道后,车内的人便有些昏昏欲睡。

    因是远途,容祀的车比寻常大了一番,里头软塌,火炉,小几,果盘一应俱全。

    他身上遮了条毯子,手中握着一卷典籍,看的眼睛雾沉沉的。

    一抬头,便见赵荣华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脑袋一点一点的摇晃。

    他蹑手蹑脚放下书,将毯子推到脚底,猫着腰来到她身前。

    炭火对着她的脸,将腮颊映得通红,长睫鸦羽一般密密覆在眼下,殷红的唇微微启开,露出几颗糯白的牙齿。

    容祀伸手过去,还未触到她的下颌,那人忽然啜泣起来。

    他举着手,一时不知该不该落下。

    眼泪黏腻了睫毛,沿着尾端扑簌簌滚落。

    梦里的赵荣华初初被带到赵家,因为哭闹,祖母将她锁进小佛堂,夜里黑,连蜡烛都不点,屋外的风吼叫着咆哮,像是恶鬼要吃人似的。

    抬头,便是一尊面目和善的佛像。

    可她总觉得他会跳下来吃人。

    她敲门,拼命求饶。

    她想逃出这个阴冷昏暗的地方,她不想被一尊泥塑死死盯着凝视。

    她怕极了。

    可祖母冷冷训她:要哭便哭个痛快,不到天明,是不会让你出去。再不听话,便一直关在里头,不给饭,只给水,别拿那贱人的手段来对抗我!

    半夜是最难熬的,冷,四处都在透风似的,冷意钻进身体,叫她缩成小小的一团,窝在角落。

    她想爹娘,委屈和害怕让她啜泣起来。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她孤零零的蹲坐在那里,就像有许多可怕的眼睛盯着她。

    就在她神经绷到快要断裂的前一刻,一只手慢慢抚上她的发丝,暖阳照了进来。

    淳淳乖,淳淳不怕,”

    第38章

    那只手抚着她的发,又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抱起来放在膝上。

    温暖的怀抱给与她无限的安全感。

    赵荣华往里拱了拱,濡湿的睫毛还沾着泪花。

    她像是回到小时候,坐在父亲膝头,母亲从石瓮里捞出洗好的砚台,仔细阴干水渍。

    浓浓的墨香在母亲手中晕开,父亲揽着她,提笔沾了满肚的墨汁,在纸上运笔书写。

    她不记得父亲写过什么,却只隐隐记住了那时的感觉。

    她也曾被人捧在手掌心,明珠一般的喜爱。

    手底的人软的跟小猫小狗似的,容祀抚弄她的发,眼睛从腮颊移到颈项,她皮肤雪白,稍微碰一下,便能生出淤痕。

    他想着刘氏说他“粗暴”的话,不禁鄙薄的嗤了声。

    这事不能怪他,分明是她皮肤太嫩。

    经不住磋/磨。

    爹…”

    容祀一愣,手掌顿在她肩头。

    娘…”

    他吁了口气,复又极其耐心的拍了拍她的后脊,俯下身去贴近那柔粉的耳朵。

    孤没你这么大的女儿。”

    他把那腮上的发丝抿到耳后,又倚靠着软枕,轻轻低唤,“淳淳不怕…”

    睫毛眨了眨,触着他的掌心,有些痒。

    他停了动作,看着她缓缓睁开眼眸。

    殷红的唇慢慢吐出两个字,“容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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