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守旧,不同意便也罢了。现在这位霍学子还未答多少问题,您就直言不用,是否该给个让我们信服的理由?” “是啊,张大人——” 张大人一拍扶手,怒道:“本官说不许就是不许!” 那双眼睛重新落在霍皖衣的脸上,目光挑剔:“这个霍学子,长相太过艳丽,不适合在朝堂,只适合去别的地方。” 这句话说罢,屋中一片死寂。 张大人似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错话一般,又道:“为官之人,要的是真才实学,实事求是。纵然话语再天花乱坠,不能好好做事,就不该算是一个好官。” “霍学子有没有真才实学本官不知,但霍学子的几句言语都敷衍、虚伪至极!且本官以为,霍学子以这样的长相做官,根本镇不住自己的下属,不仅如此,他与霍皖衣同名同姓,难保不会多生事端。” 张大人做了决定,如今说话,不过是看在几位考官的面子上,讲了理由。 因而他说完,又道:“所以本官不愿取用此子。” 手一伸,张大人拿了本册子,当着诸位考官的面,将霍皖衣的名字用朱笔划去。 “张大人……你这!” “这也太过武断……”一位考官低声。 然则他们谁也没有多说。 最先出声的那位考官面露复杂,对霍皖衣道:“……这位学子,请离开罢。” 霍皖衣自始至终都没有多少话语。 哪怕是张大人也当着他的面,将他的名字划去,他的神情也没有半分动容。 他既不制止,也不为自己辩解。 过了片刻,霍皖衣道:“学生明白了,谢过诸位大人指点。” 语声落下,他依旧躬身施礼,缓缓离去。 雨已经停下。 霍皖衣走出广学府的大门,正要回府,却见许多学子聚在一处,不曾离去。 不仅如此,他还在人群中看见了面红耳赤的展抒怀。 若他见到的都是陌生人,必然不会停步。 偏巧他看见的是熟人,还是个寻常时候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熟人。 霍皖衣向人群走近了,便听到展抒怀嚷嚷着:“那这个张大人也太过分了!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主考官?” 竟好似在仗义执言。 霍皖衣讶然道:“展兄,你怎么在这儿?” 他一出声,周遭的人都看向他,目光里或多或少带着些惊艳。 展抒怀闻声看来,瞪大眼睛:“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问完,展抒怀又道:“你不会也这么倒霉,分到了那个张大人做你的主考官吧!” ……确实如此。 此次大试,主考官并非只有一人,因为要当面考校的人数太多,朝廷特意给每个学府划分了六位主考官,等同于此次大试,单是广学府中,便有六个主考官。 而霍皖衣的运气实在糟糕头顶。 他遇见的主考官是张大人。 坐下来时,展抒怀先叫了两盘炒菜,他们在街上撞见,人多眼杂,展抒怀干脆将霍皖衣带来了这家酒楼,单独开了个雅间。 展抒怀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道:“我才做完一桩生意,刚巧路过了广学府……本来是路过的,但我却听到几个出了门的学子在抱怨。” “说什么那个张大人脾气很是古怪。有个学子,因为回答问题时稍微慢了一点儿,就被那张大人说什么不够机敏,直接把名字给他划了!” “还有个学子,因为脸上有颗痣稍显大了,那个张大人就说他长相有缺陷,不允他通过!嘿,你说这人怪不怪,别人小试都进得去,那颗痣真要不对,还有他大试的机会么?”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 展抒怀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罢,摇扇继续:“最离谱的是另一个学子,他被划掉名字的理由,是他进屋子的时候,是先说话后行礼!” “这张大人真的太过分了!”展抒怀道,“这是大试,是科考,又不是他给自己家选女婿,挑这么多似是而非的错,他是想做什么?” 霍皖衣亦在沉思。 趁他思索的时候,展抒怀默不作声为他倒了杯水,等热菜一上桌,更是殷勤地夹了几筷子菜放到他碗中。 霍皖衣回过神时,展抒怀正夹着一只鸡腿放在他碗里。 “……你怎么这么殷勤?” “因为你要做大事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