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烂,简直不成样子! 景衍头疼地捂住半边眉眼,哭笑不得地摸出手机记录小白狼拆家第一天。 不多时,他家母上大人竟然有空刷朋友圈,给他评论道:“诶儿子,这个新买的浅咖色流苏沙发挺别致啊,很有设计感嘛。” 景衍:“……” 他表情复杂,修长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上一行字,“我家小崽子抓的。” 另一边,景漾好不容易签完堆积如山的文件,翻了翻自家儿子的朋友圈,“什么,这小子竟然闷不吭声养狗了!” 立刻打电话过去,“阿衍,你没事养什么狗啊?你本来就打死不学习,养狗更有借口不好好念书了!不行,我不同意!” “再说了,养狗多麻烦啊,也不卫生,你自己硬要搬出去住,也不请保姆,再养个狗,家里还能住人吗?你赶紧把狗送人,要不寄养宠物店去,听到没有?!” 景衍顿时更糟心了,送走是不可能送走的,默默挂断了电话…… 玩具间。 时渺渺趴在门缝上试图窥探外面的动静。 电视的声音隐隐约约,随后,香辣扑鼻的饭香味幽幽飘来,饥肠辘辘的时渺渺瞪圆了眼睛。 坏东西竟然吃独食! “嗷!”她气愤地抓门,这世上还有比吃独食更不可饶恕的错误吗! * 景衍轻手轻脚地拧开房门。 原木围栏里,小白狼蜷缩在小窝里睡得酣沉,细长的口吻埋进厚密蓬松的毛里,惯常竖立的尖尖耳朵软趴趴地贴服下来,丝毫没有察觉到外人侵入领地。 “怪不得安静下来了,原来睡着了。”景衍怕吵醒它,缓缓地向它靠近。 走到围栏跟前的时候,小白狼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景衍不由有些狐疑,小崽子对任何微小的动静都警惕得很,耳朵极其敏锐,这会儿怎么睡这么死。 该不会饿昏头了吧? 他眉心微拧,蹲下身来摸了摸小白狼的脑袋,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哼唧了一声。它一只爪子下摁着那只吹萨克斯的太阳花,小脑袋蹭了蹭重又沉沉睡去。 景衍叹了口气,饿着它最后还不是自己心疼。 起身冲了奶粉回来,小心翼翼地将小白狼从围栏里抱出来,杯口往它嘴边一凑,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家伙伸出粉色的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一下走珠。 温热的羊奶香醇浓郁,病恹恹的时渺渺眼睛睁开一条缝,虚虚地看了一眼举着奶瓶喂她的少年,重又阖上眼眸,慢吞吞地喝着羊奶。 “那么困呢?”景衍唇角掀起一抹柔软的弧度,轻缓地拍着她的背。 怀里的小白狼乖乖地喝着奶,景衍眸光微动,悄摸摸地从口袋里掏出来宠物指甲剪。 难得它这么老实,此时不剪更待何时? 景衍握着它小爪子,却莫名有点紧张,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换了各个角度后,终于用力剪了下去。 然而,从来没剪过指甲的小白狼血管神经很长,景衍一剪子下去,爪爪瞬间冒出来源源不断地血珠,浸染在雪白的狼毛上颜色对比鲜明,格外刺眼。 被蝶毒反复折磨的时渺渺嗷一嗓子痛叫,头也不昏了眼也不花了,蹭地一下从景衍怀里挣扎出来,伸舌头舔自己的受伤的爪爪。 景衍惊了一下,慌忙去楼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