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内务总管回话道。 在这之后,更多的玉佩图样摆在了博婉玳的书案上,可是博婉玳却始终找不到相似的款式,别说是不曾找不到两面都相似的,就是连一面相似的都不曾有,博婉玳开始怀疑这个玉佩并非出自宫中四局之手。 四月十二 颜府 自那日颜墨梵得了风寒后,被施针、灌药近月,病情都没有多大好转,颜家正夫更是天天在他的病榻前嚎哭,颜静茹也听从了侧夫的建议,为颜墨梵准备后世,免得到时忙乱。 这日,颜墨梵依旧在被灌药后昏沉睡去,做了恶梦,梦见定京府尹查出他推十皇子下水的事情来,并承报给了熙宇帝,熙宇帝一怒之下,判他欺君犯上,谋杀皇嗣之罪,命刑部缉拿颜家九族并绑与刑场,母亲、父亲、几位侧父和庶姐妹、庶弟们与他面对面绑着,母亲在恨他,父亲在哭喊,其它人恨不得挣开绳索掐死他,刑场上骂声、哀求声、喊冤声在他耳边越来越响,声音越来越杂,越来越大,突然,他们的人头被一颗颗砍了下来,父亲的、母亲的、其他人的,无论他怎么叫喊,刽子手就是不停下来,所有头颅都瞪大双眼向他冲来,撞击着他、撕咬着他。 “啊,不要,不要……”颜墨梵被梦中场景吓的挣扎醒来,全身上下被汗水浸透,他无力的睁开眼,看见父亲抱着自己摇晃嚎哭着,小侍们也站在床边痛哭着。 “公子醒了,快,快请大夫进来看看……”福儿见颜墨梵醒了,忙叫禄儿去偏厅请大夫进来。 “梵儿,我的梵儿,你可醒了,三天了,大夫给你怎么扎针都不醒,为父还以为……还以为……”颜家正夫见儿子醒了,心里高兴,抽咽着擦拭肿的只剩一条逢的双眼。 颜墨梵在蒙胧中看见父亲活着,安了心,又迷糊的昏睡过去。 “梵儿,梵儿,醒醒呀,你别吓为父……”颜家正夫又被儿子吓的又嚎哭起来。 “大夫,快……”禄儿这时已经将那老大夫连拉带拽的带进了寝室。 颜家正夫虽然嚎哭,但这么多天下来,也知道这时要让开,好让大夫上前看疹,他哭着起来,站在大夫身后,焦急的探着脑袋抽咽着。 “太好了,大公子终于出汗了。”老大夫看到颜墨梵大汗淋漓,激动的叫好,即刻坐下仔细为他疹脉。 老大夫是医道世家,为了能及时给颜墨梵治疗,在颜家也住了月余,颜墨梵的病却难有起色,虽然这与颜墨梵畏药,清醒时还能免强喝上两口,昏迷时灌都死活不喝,喝下也吐有一定关系,但医者父母心,且与这孩子也相处了月余,给他施了月余的针,将自认为能有作用的穴位脉络都扎了数便,看着仅十一岁的孩子遭这罪,却迟迟未能有起色,她总都觉的自己医道不精,汗颜啊。 如今病者终于出了身大汗,能将体内病气排出,他岂能不高兴? “好,好,这下有救了,老朽给大公子换个药方,吃上七日,必能好转,日后好生慢慢调养,短则六月,长则年余,必康健如初。”老大夫疹脉后,为颜墨梵写了副药方。 “大夫,我儿子有救了,是不是?”颜家正夫欣喜的拉着老大夫。 “是的,颜正夫,您也别太难过,您这样也影响病人情绪,况且病人还需要您照顾,切莫损了自己的身子。”老大夫又劝着颜家正夫,这月余来,颜家正夫天天又哭又嚎,她很佩服颜家正夫的精力,也劝过几次,可人伤心的时候,如何听的进去。 “是,是,我儿子有救了,老天开眼了,快,禄儿,摆香案谢天地。”颜家正夫一边答应着大夫的话,一边让禄儿去设香案。 老大夫暗自摇头笑着,也不计较,这个颜正夫脾性,月余来他也算多少有所了解,他是想到什么是什么,并无恶意。 “颜正夫,您还是先让人将令公子的情况知会颜大人一声比较妥当。”老大夫善意的提醒他。 “哦,对,祥儿,快去告诉妻主,公子大好了。”颜家正夫让自已的贴身侍从去禀报。 “是”祥儿高兴的大步走出了寝室。 “顺便叫她把那棺材板劈了。”颜家正夫突然想到立在后院墙边的那口让他看的就撕心裂肺的棺材板,追到寝室门口,高声向已走远的祥儿喊着,也不管祥儿听见没听见,只觉的自己心里舒畅了。 颜静茹得知嫡子病情有了转机,心中也感念老天给了颜家兴盛的希望,对嫡子将来入宫为君更是信心十足,仿佛已经看到颜家日后的荣华。 颜家正夫每次在后院设案祭天,她都嗤之以鼻,反感之致,唯独这次,竟下令家中上下等人,一律前往香案前拜天祭谢,并亲自持斧劈了棺材板,更不惜重金四处搜罗各类珍贵药材,为嫡子调理,早晚嘘寒问暖更是不在话下。 经过数月调养,颜墨梵的身子日渐好转,终于能够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