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看紧闭的学校大门。 这几天实在太冷,昨天晚上下了好大一场雪,现在道路两旁还有大片的积雪。中间的路被人们一脚一脚踏平了,积雪染上污泥,斑驳灰暗的痕迹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秦丰在考场外度日如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渐渐的大门外人又多了起来。一个老汉双手拢在袖子里,过来跟他搭话,“小伙子,你家也有人考试哩。” 秦丰的嘴冻的有点僵了,他缓缓回道:“嗯,我妹妹。”那老汉笑了笑,“怕是你媳妇哩。”秦丰惊讶了,他怎么知道的? “嘿,看你提起她脸都要红了。”眼神那么温柔,这样的俊小伙儿,肯定是送媳妇来的。 秦丰有些怔忡,原来他不知不觉间已经把傅眉当他媳妇了吗?他脸有点红了,一股热气从脚底蹿上来,原本麻木的双脚开始有了知觉。 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大门,等到傅眉出来,第一个就看见了她。只是还没有迎上去,一个高个子青年却先他一步跟傅眉说话了。 秦丰顿时僵在原地,那人出来的时候,傅眉很惊喜,满眼的笑意。秦丰的脚好像有些被冻住了,半天跨不出去一步,浑身的血液好像也失了温度。 傅眉东顾西盼,找了半天才找到秦丰,她欢欢喜喜的跳过去,“哥!这是陈思齐,专门来看我考试的。”她没有想到陈思齐会过来,原本他问她在哪里考试,她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会专门来,只是为了跟她说一句鼓励的话。 原来是她哥哥,陈思齐心里松了一口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举止斯文有礼。跟秦丰握手,秦丰眼神漆黑,看不出什么情绪,垂下眸子,跟他握手。 本来考完就准备回家的。谁知陈思齐来了,傅眉就跟秦丰带他去吃饭,陈思齐连忙摆手,“不了,我现在住在亲戚家的,明天就回去了。今天特意来看看你。考的怎么样?” 傅眉道:“吃个饭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我还没感谢你借给我那么多试题跟辅导书哩。去吧。” 秦丰也劝他一起去吃饭,陈思齐盛情难却,只好跟着两人到了县里的大饭店去吃饭。秦丰默默的推着自行车跟在后头,陈思齐跟傅眉走在前面,他跟她讲了好多政治上的事情,因为她明天考政治。 秦丰捏着车把手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头微微扬起,缓缓吐出一口气。吃完饭,陈思齐就跟他们挥手告别了,傅眉跳上车子后座。 她紧紧的抱着秦丰的腰,脸埋在他背后,秦丰低头看了一眼,不经意道:“那个陈思齐是哪里人?” “他家住市里,前几次我去听课就是去他学校听的。他人挺好的,我复习的那些书都是他给我介绍的。”傅眉在后头说的兴高采烈,她是真心把陈思齐当朋友。 原来还是一个大学生,秦丰心里紧了紧,看到陈思齐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陈思齐喜欢眉眉。没有想到他家世还这么好,秦丰的心往下沉了沉,到底没说什么。 一路平平安安的回了柳树屯,吃完饭后,傅眉就钻进屋里看书去了。秦丰坐在院子里剁柴,手上的力道很大,一刀就把一根粗木头劈成两瓣。 下手又快又稳,好像他不是在干活,而是在玩,秦丰的脸色阴沉沉的。清秀的侧脸上,汗珠子大颗大颗的滑下来,他一点都不觉得累。 屋外头安安静静的,山里的鸟雀都归巢了,坡底下翠竹上的积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声响。秦丰回过神,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收起砍刀进屋。 第二天一早,他照样载着傅眉去考试,一回生二回熟,今天等在门外的考生脸上都没有了兴奋。或许经过第一堂考试,心里都有了底。 秦丰望着傅眉进去,等了没一会儿,一个人影站到他跟前,抬起头时秦丰眼里有些惊讶。秦琴笑眯眯的,“哥。” 两个人沿着学校旁边一条大道慢腾腾的走,秦丰推着车,看了秦琴一眼。秦琴今天过来穿的很时髦,全身上下都是靓丽的颜色,再也找不到那个乡下丫头半点的影子。 “你怎么回来了?” 秦琴特意描了的眉毛上扬,她其实来了两天了,今天特意来这里堵秦丰的。秦琴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