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染红了所有劫匪的眼,他们震惊的看着九玲倒下,眼睛却依旧睁着,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看着马车的方向。 这一幕让劫匪们都不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九玲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心里不禁有些发毛,谁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都围着干什么呢?”已经结束的劫匪头领拿着一箱子的银票从马车下来,看到手下都安静的围着,上前问道。 拨开人群,便看到也倒在血泊里已经断了气的九玲,开口道:“倒还是个性子烈的,你们也真是够蠢的,这么多的大老爷们连个丫头都制不住,到嘴的鸭子给飞了,多可惜!死都死了,还围着作甚?马车里不是还有一个吗?一个一个来,小心别再给我弄死了,这个可不能死。” 众人一听便又立刻都来了精神,再顾不得管已经死了的九玲,争先恐后的往马车跑去,像他们平日里连见一面大宅院里的小姐都难,跟不要说玩了,有这么个难得的机会他们这辈子也算值了。 马车里的杜明玉神情呆滞的看着车顶,眼泪也都已经哭干了,嗓子了哑了,连手腕都已经脱臼红肿着,疼痛在这个时候她已经丝毫感觉不到了,她听到了九玲的话,知道九玲已经死了,如今就只剩下她一人面对着那些豺狼虎豹,可她依旧的不想死,她没有九玲的勇气,不!是她比九玲更有勇气,去面对这些,只要她咬牙坚持活下来,回到京城她便依旧还是侍郎府的大小姐,今日发生的一切也只事一场噩梦! 翌日,清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停这一辆马车,四周一片寂静,连马儿都一直的站立不动,空气中依旧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然而地上却已经是一片干净, 一片干净,丝毫没有昨晚杀戮过的痕迹,劫匪早已在天亮之前毁掉所有的痕迹带着银票赶回苏州复命领赏,只余下一辆马车和马车里早已昏迷不醒的杜明玉。 马车内一片狼藉,散发着让人恶心的腥臭味,粉白色的云锦百褶裙凌乱的丢着,上面满是污黑的脚印,都已经看不清被多少双脚践踏过,软塌上,杜明玉已经醒来,全身**,只搭了一件白色的织锦缎外套,外套上也依旧的污秽不堪,还沾着几抹血迹,这是最后一个劫匪走时见她可怜帮她盖上的,当然这种同情心对于如今的杜明玉已经没雨任何的用处了。 目光呆滞的没有焦点,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叫嚣着疼痛,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杜明玉咬着牙忍着疼从软塌上爬起身,找到被丢在角落里的包袱,拿出一套衣服,吃力而缓慢的穿上,再整理好头发,从包袱翻出马氏给她的盘缠,还好那些劫匪只拿走了她箱子里和身上的银票,没有再去翻她的包袱,不然这五十两银子只怕也是没有了,她的活路便也彻底的断了。 有了这五十两银子她就有可能活着回到京城,然后把昨晚的事情当做是一场噩梦彻底的忘掉,她也依旧还是以前的杜明玉! 劫匪头领带着装满二百万两银票的箱子进了苏府,一路上抱着这满满一箱的银票说不心动那还假的,但再心动他也不敢肖想,因为他的母亲和妹妹都是被他爹卖进苏府里签了卖身契的奴婢,他若是动了这二百万两银子,他的母亲和妹妹估计就没命了,而且夫人也许诺过他,只要办好了这件事,就会把他妹妹和母亲的卖身契还给他,还会给他一百两的赏钱,这让他即使对这二百万两银票很是眼红却也绝不敢动一张。 苏夫人一拿回二百万两的银票,便紧忙高兴的拿去给苏义瞿,苏义瞿看到满满一箱子的银票立刻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兴奋的一张张的数到二百,抱着箱子大笑道:“回来了!回来了!哈哈哈…” 突然的身体一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洒落在银票上,苏义瞿呆楞的看着他吐出的鲜血,突然眼前一黑的昏了过去。 苏夫人亦是被苏义瞿吓的呆楞住了,看到苏义瞿昏倒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上前扑到苏义瞿的身边哭叫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一旁的丫鬟赶紧跑出去找大夫,然而等大夫赶来时,苏义瞿的身子都已经冰凉了,苏夫人却还依旧的拉着大夫让他救救苏义瞿,他明明已经帮苏义瞿拿回了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银子,本想着苏义瞿的病也该慢慢的变好,可谁知这二百万两银子却成了他的催命符! “苏夫人节哀顺变,苏大人这是气血攻心,一直的忧思过重身子虚弱,又突然的大喜,情绪过于激动而致,已经药石无医了,还是准备后事吧啊!”大夫无奈道,话落便提起药箱离开了。 苏夫人抱着苏义瞿的已经冰凉的身体埋头痛哭,心里无比后悔着,猛的站起身,拿起散落在床上的银票,一张张的撕的粉碎,都是这些害人的银子,才要了相公的命,让她以后没有了依靠还怎么活下去! 苏义瞿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