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没好气地说:“想说什么,憔悴得没法儿看了是吧?” 西棠笑笑说:“您当心点儿,金身宝贵,别散了架了。” 酒店的大堂有经过的人偷偷地举起手机。 赵平津比她还敏锐,立刻拉过她侧过身体挡住了镜头,然后沉着地说:“上车。” 穿着金色制服带着白手套的司机拉开了车门。 赵平津拉着她的手上了车。 沈敏在首都机场接的赵平津,见到西棠随着赵平津下飞机,大大地松了口气:“西棠,你陪舟舟回来的。” 赵平津极累,不愿说话,摆摆手上了车,车子刚开上机场高速,他倚在她怀里闭着眼。 赵平津咳嗽,惨白的额头上,冷汗一直渗出来,西棠拿手帕给他擦,在飞机上就是这样,睡不着,身体难受,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忍着。 沈敏另开了一辆车跟在赵平津的车后面,在柏悦府车库停下来时,沈敏上来说:“方才老爷子来电话了,让你回家去,病了,不让住外面。” 赵平津鼻音很重,人也没精神:“我上楼去睡一觉,家里睡不着,我晚点回去吃饭。” 沈敏压了压声音:“老板,还有一件事。” 沈敏这些天也的确忙晕了,因为赵家要办喜事儿,他被临时抽调回来继续给赵平津做秘书,可婚宴的事情赵平津完全不管,沈敏忙着四处打点各种事情,郁家那位要一起看婚宴的策划,赵平津耐着性子陪着她去了一次,郁家小姐不甚满意,现场的布置要反复调整,第二天赵平津直接飞上海出差去了,沈敏替代他陪同郁小瑛去看的,加上婚宴策划公司有几个小下属不识人,误以为他是新郎,搞得场面十分之尴尬,这两家的事情,哪一件都不能出一点点纰漏,沈敏这时情急之下只好当着西棠的面请示了:“喜宴的座位名单,您最终确认一下。” 西棠坐在另外一边,脸色淡淡的,假装没听见。 赵平津哑着嗓子,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了:“你跟周老师定吧。” 他下车上楼去了。 赵平津进了卧室,闭着眼坐进沙发里,解开扣子脱下衬衣,西棠在外面挂好了两个人的大衣,走了进来,正看到赵平津换下了衬衣,他的手臂上注射点滴的深蓝色静脉血管,还贴着一块白色的医用胶布。 西棠走过去,轻轻地揭了下来。 西棠给他收拾了一下衣服,熬了点粥,回到房间里去,赵平津已经在卧房里睡着了,他鼻塞,嘴巴微微张着呼吸,感冒的症状很重,睡得不安慰,一直微微地皱着眉头。 白皙的脸孔,鬓若刀裁,因为脸色苍白,墨黑的眉头显得格外的刺眼。 西棠坐在床边,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 多好看的男人,脸孔白皙之中透出苍白,下颌坚硬如一块粹白的坚玉,有这样面相的男人,下颔线条英俊如刀削,却注定走的是不择手段的铁石心肠的路,倘若说这些年在他身边学到了什么,大概最重要的一点是,为了达到目的,哪怕是对自己,都下得去多狠的手。 西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脸,人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第 57 章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新年前夕,赵平津接她吃饭。 隔了两天再见到他,赵平津人清瘦许多,精神倒挺好,西棠坐进他的副驾驶,侧颜看了看他,发现他新理了头发,鬓角连着后脑剃得极干净的短发,根根发丝几乎贴着头皮,发丝乌黑浓墨,更显得他眉目英俊凛冽,骨子里那种冷肃决断气势,便透了出来。 两个人吃了一顿气氛不错的饭。 西棠知道,节日的提前一天是给她的,新年那天是给家人的。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赵平津问她说,如果那个角色她想要,可以争取一下。 公司最近在谈她的下一部戏,海象团队的制片人找公司接洽了一下,据说公司连收到的那一页两行台词的剧本都签了严格的保密协议,西棠收到通知还准备了一下要去试镜,但后来又没有了下文,穆海象的上一部戏,让秦武武在柏林电影节拿下了影帝,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花了数年打磨出来的剧本,挑演员是慎之又慎的。 西棠笑着摇了摇头。 赵平津待她出手阔绰,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她继续跟着他这样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