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谢绿绮吧,是她洗的。” 其实是自己亲自熨烫的,不过阿烟却不想说出来。 这个男人此时已经是犹如一个到了发.情期的雄孔雀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对着自己张开他美丽的尾巴,若是知道那衣服是自己亲自熨烫的,还不知道怎么想呢,真是怕他直接扑过来呢。 萧正峰听到自己那衣服竟然是绿绮洗的,有那么一刻真是失落无比,觉得自己一腔喜欢都空空付诸东流。不过他是何等人也,很快便想明白了,忙道: “多谢姑娘,竟然还吩咐绿绮姑娘帮着萧某清洗熨烫衣服。” 阿烟万没想到,他这个人脑子竟然转得这么快,而且看起来实在是乐观得很,凡事儿总是能往好里想呢,一时不由“噗”的笑出声来。 烟波流转,她凝视着那外袍,终于忍不住问道:“后来呢,你可曾洗过?” 啊? 萧正峰不解姑娘意。 阿烟轻叹一声,问道:“这几日在山里,看着你竟是连个换洗衣服都没带,莫非一直不曾洗过?” 她想起他那日给自己拿药时额头上的汗珠,又仿佛他每日早间都要打拳的吧? 这每日里都是汗,难道连衣服都不洗?一时真是有些不忍直视了。 倒不是嫌弃他,只是替他难受。 萧正峰到底不是个傻的,迅速领悟到了眼前姑娘的意思,一时竟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这几日,他那外袍确实不曾洗过,闻着上面的馨香,他是不舍的。又因出来得时候太过匆忙,真是连个换洗衣服都不曾带的。 不过为了不至于在娇美动人的阿烟姑娘面前落下邋遢脏污的罪名,他还是避重就轻地道:“这几日借用了寺中的些许贴身衣服……” 提到这个,他实在是有些尴尬,便低声道:“还,还曾每日去山后溪中沐浴……” 阿烟听到这话,顿时“腾”的一下,脸都红了起来。 这等私密事儿,他干嘛要告诉自己! 她嫣红着脸,咬唇道:“走了。” 说完,也不待萧正峰答话,径自离去了。 萧正峰见阿烟陡然变了脸色,那娇红的脸颊一时仿佛胭脂染就般,波水溶溶的眸子带着些许恼意,就这么一咬唇,摆着杨柳般的腰肢就此离开了。 他顿时呆了,忙要追上去的,可是却早有蓝庭过来,像个柱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副提防地望着他。 半响后,他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傻傻地想着,到底是哪里惹了她不快,她是嫌弃自己了,还是其他? 想了想去,却是没个着落。 这一晚,萧正峰深刻地意识到,女儿心,海底针,可真是难猜呢。前一刹那她还笑语嫣然撩人心扉,后一刹那她就嗔怒生气转身离去,看都不看你一眼啊! 不过偏生他早已入她彀中,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便是她将自己千百遍折磨,他也甘之如饴。 ********************** 萧正峰痛定思痛,终于忍痛将那个两日没洗的外袍给清洗了,并且自己拿着在火炉上烤干。 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嫌弃自己了吧? 穿上浆洗干净的外袍,萧正峰顶着越发硬密的胡子茬,睁着一双因熬夜而带了红血丝的双眸,一早便告别了住持大师,走出了大相国寺,来到了前方马车必经之路,慢慢磨蹭着,等候那辆期待中的马车。 而阿烟一行人呢,出了大相国寺,在太子留下的几个亲卫的护卫下,缓缓前往燕京城方向而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