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顾如玖轻轻唤出这两个字,两字在她的舌尖轻颤,化为这世间最美好的音符。 晋鞅看着她,痴痴的笑。 “大郎,宸君,”顾如玖歪头笑看他,“其他人不敢叫我叫,大郎可高兴?” “我心甚悦。”晋鞅低声笑,紧紧的牵住顾如玖的手,柔声道,“这世间,唯有久久与他人不同。” 人之一生,总有人不能负。对他而言,这个人便是身边的女子。 “祁连大人?”护卫见祁连突然勒紧缰绳,让马停了下来,有些不解的看着祁连。 祁连眯眼看着顾家的朱红大门,半晌才用马鞭抽了抽马屁股,继续前行。 行到半路,前方有朱顶马车经过,他让马儿停了下来,然后与护卫退到了一边。 大丰有规定,非爵者,除婚庆时,不可乘坐朱顶马车。所以对面行来的马车,必定是京城里有爵位的贵族。 “陈公子,这是去探望顾大人?” “正是,正是,吴公子这是去哪?” 听到这段对话,祁连看了眼说话的两人,是两个身着锦袍的年轻男人,其中一个男人骑马陪伴在马车旁。 京城里能有几个顾大人? 祁连很快便猜出马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传闻德隆帝成婚后,便晋封岳父为国公,连皇后的兄姐也都全赐了爵位。 马车的这位,应该就是顾长龄的长女了。 他看着这辆精致的马车缓缓从自己马前经过,微微垂下眼睑,冷声道:“走吧。” 十多年前,他仓皇逃离这个京城时,顾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三等侯府,如今短短十余载过去,当初的二等末流世家,已经成了京城诸多人物讨好的对象。 可见这些世家,也不过是靠着皇室给予的荣耀,维持着自身的尊贵而已。 既然如此,这些世家又有何资格瞧不起新贵,他们与新贵相比,只不过多几百年的家族史而已。然后借着世家的皮,行着与新贵一样的事。 “祁连大人,德隆帝见了郦国的王子与公主。”祁连回到别宫院子时,就有人跟他说了这件事。 “他居然最先见郦国?”祁连闻言,皱了皱眉,这个德隆帝似乎与上一位皇帝不同,至少行事风格上,这两位帝王的差别很大。 “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吗?”他面无表情的问。 “能有什么消息,大丰的官员一个个嘴巴紧得跟河蚌似的,撬都撬不开,”波逊格想到大丰官员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觉得心口压着一团火气,“只是我听说帝后的感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 “这话早有人再传,是真是假也无人可知,”祁连把手里的茶杯一推,“在这个问题上费神,不如想一想怎么在大丰安□□们的人。” 波逊格顿时哑口无言。 “大人,在下曾经听到过一件趣事。”一位护卫小声道,“传闻司马家三房与顾家颇有旧怨。” 祁连挑了挑眉,饶有兴致道:“继续。” 护卫把司马家三房与顾家的恩怨一五一十的说了,并且还奉送了不少小道消息。 “司马家曾有意送女儿进宫为后,最后成为皇后的却是低调的顾家姑娘,”祁连笑了笑,“真是有意思,这京城越来越有意思了。” 波逊格粗黑的眉毛动了动。 “既然如此,我们就找机会见一见这位受尽委屈的司马家小姐,”祁连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嘲讽之一,“就是不知道这位司马小姐有多大的用处。” 司马香自从搬进大房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小院里,很少出门,也不常见外客。但即使是这样,现在的日子也比往日轻松了不少,至少没有人强压着她去了解另一个陌生男人的爱好,然后迁就这个人的爱好改变自己一言一行。 她在大房的待遇全部按照司马玲未出嫁前的标准来,下人恭谨,长辈严格却讲理,实在是再完美不过。 可是她心里清楚,这份完美不是因为大房人有多喜欢她,而是大房人为了司马家的颜面,不得不对她好。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她要的就是大房的这种不得已,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依靠着司马这个姓氏,维持着她世家贵女的荣耀与矜贵。 所以当她照往前的习惯,一月出一次门,然后巧遇高罗国使臣的时候,就猜到这不是一场巧遇,而是对方有计划的相遇。 对方邀请她去茶楼饮茶,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