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对方有什么计划,有什么用意,她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与其他国家的人饮茶。 祁连看着那离去的马车,漫不经心的笑了笑,然后轻轻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对身边的护卫道:“这位司马家小姐,可真不是什么……” 护卫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 祁连笑了笑,放下茶杯,起身让护卫去付账。 这个女人让他想起了当年逃亡时遇到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漂亮柔弱,看起来就像是娇嫩的花朵,碰一下就能碎掉。 可是他却亲眼看到那个女人为了能够进某个贵族家做舞姬,亲手掐死了她最好的同伴,然后顶着一脸泪痕与悲戚,在其他人的劝慰中,进了贵族府邸的大门。 走出茶楼的时候,他再次看到了几天前在街上碰到过的那辆朱顶马车。 马车停在一家珠宝行外,马车里走出一位漂亮贵气的女子。 他停下脚步,凝神看了眼那个女人,然后翻身上了马,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家茶楼。 犹记少年时,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娃。 ☆、第55章 城 御书房中,晋鞅看着垂首站立的张仲瀚,突然道:“张相,青北节度使魏亭此人如何?” 青北州乃是接壤高罗与多宝国的要塞,这些年来,大丰一直在此地设有守备军,节度使虽然没有直接调令军队的权利,但是紧急情况下,却可以任军中参军,与边疆将领共议要务。 这也是为了避免边军拥兵自重,不听朝廷派遣,所以才让节度使与军队相互监督,相互挟制。 现在听陛下突然问题青北州节度使,张仲瀚拱手道:“陛下,魏亭此人博学多才,先帝在时,曾夸他有经世之才。” “哦?”晋鞅挑眉,被先帝夸过的人,是名副其实还是…… 张仲瀚明白陛下的没有说出来的话,便解释道:“此人由司马大人推荐入朝,原在国子监任职,后因被先帝赏识,于是就任兵部侍中,后升任兵部侍郎,后来青北州节度使犯下通敌卖国大罪,满门抄斩后,就由魏亭接任青北州节度使这一要职。” “看来魏亭当初很受父皇信任,不然也不会让他担任如此要职,”晋鞅合上手中的奏折,似笑非笑道,“魏亭上奏折,参青北守备将军赵进与高罗人来往甚密,张大人怎么看?” 张仲瀚闻言,愣了一下后道:“陛下,臣以为,事未查,便不明,此事尚未查清以前,微臣不敢妄言。” “是啊,事情未查清前,连你堂堂丞相都不敢妄言,可为什么魏亭这个节度使,便凭借几封不知真假的书信,言之凿凿说守卫疆土的将军通敌卖国呢?!”晋鞅把晋鞅重重的往地上一扔,“朕瞧着,有些节度使的心是越来越大了。” 张仲瀚见晋鞅发货,额头冒出细汗,看了眼被扔在地上的奏折,不敢去捡,而是小声劝慰道:“请陛下息怒,不要因这等小人伤了身子。” 晋鞅嗤笑一声,站起身把手在身后,语气淡漠道:“张大人,朕还在锦州时,就听闻司马家门客遍天下,不知道是真是假?”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是司马家,那也只是陛下您的臣民而已,”张仲瀚后背的冷汗已经侵湿了内衫,他拱手垂腰而立,“陛下,天下姓晋不姓司马,也不姓李。” 晋鞅闻言轻笑出声,只是这声笑听在张仲瀚耳中,格外的让人敬畏。 “世人常说,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室,”晋鞅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在风中摇曳的树枝,“朕这个流水的皇帝,哪及司马家与李家之威仪?” “陛下,”张仲瀚满头大汗,可是此时他也顾不上去擦,看着站在窗前的帝王,他咬了咬牙,掀起外袍跪了下去:“陛下,在微臣眼中,世间只有陛下,再无司马与李家。” 晋鞅回头,看着额头抵地恭恭敬敬跪着的张仲瀚,走上前亲手扶起他道:“朕相信张相的忠诚。” “谢陛下的信任。”张仲瀚觉得扶着自己的那只手重于千斤,但是在这个瞬间,他往日那摇摆不定的心,终于下了决定。 学得文与武,货与帝王家。他这个寒门出身的丞相,整日被司马家与李家二系挤压的出不了头,不如忠诚于皇上,推翻司马家与李家,成为真真正正的丞相。 现在陛下对魏亭不满,何尝不是对司马氏与李氏二族的不满。这天底下,哪会有愿意让臣子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帝王。 “宣朕旨意,传青北州节度使魏亭,青北州守备军将军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