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他? 告诉他,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么?只怕这个儿子只会回他一句,那是愚忠! 长平王面色有些尴尬地扭了过去,这样出色的儿子,有的时候,是真的让他有几分头疼的。 “你可想过,就算我们不想介入,一旦旨意下来了,我们也还是要介入的。” “那就介入吧。圣旨,不得违抗,否则,便是背叛皇上。”穆流年说得云淡风轻。 可是长平王却知道,他的心里头,铁定不是这样想的。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穆流年抿了抿唇,似乎是没有打算现在将一切都说了,一挑眉,“船到桥头自然直,父王,有些事,等以了那一步,再说也不迟。” 这回,长平王是真的无言以对了。 看这样子,儿子的心中早已有了计划,而且,依着他的本事和口才,只怕是也得到了家族中大部分族老们的支持。 到最后,只怕他这个父亲,也得顺着他的意思才成。毕竟,他和王妃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己不站在他这边,难道真的要去帮肖云放那个外人? “桑丘子睿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你就不怕他会察觉到了你的计划?或者说,他或许会有别的法子,来逼你出兵?” 穆流年摇摇头,“他不会。这一次肖云放的举动,不仅仅是惹恼了我,也同意惹恼了他。他那种性子阴沉之人,不在背后捅肖云放一刀,就算是不错了!” 长平王再度顿住,桑丘子睿那样风光霁月之人,怎么到了儿子的口中,又成了性子阴沉之人? 所谓的惹恼他了,指的究竟是哪件事? 是当初肖云放敢将云浅夏给骗进宫去,还是说,现在肖云放竟然敢用桑丘夫人来逼他现身? “父王,您现在就只需要好好地陪母妃两日就好。至于其它的,放心地交给儿子。儿子虽然是不曾像父王那样,征战沙场,可是这些年来的历练,也不是白费的。” 长平王十分冷静地看着穆流年,这是他的儿子呀! 当年小小年纪创立了夜煞,如今二十有余,已是娶得了云家的姑娘为娇妻,更是喜得一子。仔细算算,他比自己当年做得要好。 至少,他娶到了自己想娶的人,而且娶到之后,还将其保护地很好。他们的儿子,如今也是十分康健,从这一点上,他就不及现在的穆流年。 听他说到了这些年的历练,长平王心中难免又有些心疼。 儿子虽然年轻,可是这些年吃过的苦,怕是天底下最多的一个。 自己这几十年来吃的苦,怕也不及他十之一成! 长平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们都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了,也罢,那就不管了。只是,你的弟弟妹妹们?” “父王放心,除了穆焕贞,其它人,我自然是都会护其周全。而且,穆焕然这小子也不错,虽然是武功上差了些,文才上,倒是可以培养一二。” 难得的,听他愿意提携自己的庶弟,长平王自然是高兴的。 “你能这样想就好。好,我就听你一次,我只是负责陪陪你母妃。至于其它的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就是。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淮安许氏,你可不能忘了。你舅舅许彦当年虽也是一名猛将,可是多年来已不再领兵打仗,手上也无兵权调度,一定要小心了。” “是,父王放心。舅舅那里,我自不会大意的。” 话是这样说,可若是将舅舅他们一个大家族给接出去,谈何容易? 不过,穆流年倒是不怎么担心,反倒是勾唇一笑,淮安离辽城可不算是太远呢。 长平王妃只是歇息了几日之后,便又被皇上下旨给召进了宫来。 而太后的病情也是时好时坏,有时清醒,能陪着一起说说话,有时就会有些糊涂,连人也认不准了。 这样的病情,任谁来把脉,只怕也是无法诊断出,是真病,还是假病了。 两日后,穆流年再度进宫,这一次,身边跟了一位嬷嬷,自然是再度为王妃送换洗衣物的。 太后再度召见了他,有些无奈地笑道,“哀家都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