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身体已然大好,实在是没有必要让她们几个再陪着了,可是皇上偏偏不放心,说哀家这就是一个人在宫里闷出病来的。” 璃王妃今日也进了宫,“昨儿王爷还说,让臣妾也搬进宫来呢,说是加上了我,我们四个,倒是可以一起凑一桌麻将了。” 桑丘夫人轻笑,“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了。我可是听说,太后的牌艺好的很,虽然是不缺银子,可是谁也不愿意总输不是。要打你们打,我可不打。” 长平王妃也掩唇轻笑了一声,“太后的牌艺好,牌品更是好。不过,现在太后的身体状况,也是不能打牌的。”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太后若是一犯病,糊涂了起来,怕是连牌面儿也看不清楚的。 又说了一会儿话,太后这才放穆流年走,还特意让长平王妃出去送送他。 长平王妃点头应了,心中却是颇为不齿。这里明明不是自己的家,太后却故意以此着来拘着她们,真以为他们都是傻子? 这一连几日的相处,长平王妃更是看出了桑丘夫人面有焦虑,眼下的青色,便是脂粉也难掩。 桑丘夫人可是皇上的亲舅母,皇上不也一样将她给软禁到了宫里? 说到底,还不就是因为一个桑丘子睿? 出了福寿宫,迎面就看到了华太妃。 “听闻这几日太后的身子好些了,本宫也过来看看。”华太妃身手跟着的宫女一只手领着肖云福,一面弯了身子行礼。 “太后这几日的确好多了。只是这病症,时好时坏,到底哪日能好,只怕,还得看天意了。” 长平王妃话里有话,华太妃自然听了出来,再一瞧穆流年也在,略一犹豫,“难得穆世子也进宫了,说来,这些日子,虽然是总与王妃相见,却不曾好好地说过话,不如,到本宫的宫中一叙?” 长平王妃看到穆流年轻点了头,笑道,“也罢,就让他也陪着小王爷多玩儿一会儿。” 原本穆流年身为外男进入后宫,自然是有些不便的。 可是这会儿有他的母妃在,而且,也是为了陪小王爷玩耍,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了。 华太妃因为当初给太后通风报信有功,如果不是如此,当初太后也不会反应如此快。所以,自新皇登基后,这华太妃,在宫里的地位,比先皇在世时,还要好上了许多。 华太妃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事,自己应该更谦卑一些。所以当初皇上在太后病后,先找到了她,想让她来主理后宫,却被她给推辞了。 所以说,华太妃是个聪明人,她永远都知道如何来自保,如何能让自己过得更为安全、舒适。 这样的女人,在宫里的地位不会是最高的,却绝对是活得最肆意的一个。 如果不是因为皇上担心肖云福的年纪太小,只怕是华太妃会真的就请旨,带着肖云福到宫外建府了。 按照紫夜的规矩,若是有子嗣在外开府,皇上殁了,她们这些妃嫔,只要是不必殉葬,就一定是有机会出宫頣养天年的。 约莫一刻钟之后,穆流年就带着先前的那名嬷嬷一道出宫了。 肖云福似乎是真的跟他玩儿上了瘾,拽着他的衣袖,舍不得让他走。 华太妃将其抱起,长平王妃见此,也只得多陪着他到园子里四处走走,这才没让他哭闹起来。 等到长平王妃再回到了太后的福寿宫时,璃王妃已经走了。 倒是和韵大长公主又来了。 次日,穆流年就收到了桑丘子睿即将抵京的消息了。 无论他们将来是朋友,还是敌人,穆流年都觉得,现在,他们应该见一面。 入夜,桑丘子睿宿在了城外的别院里,独自一人,立于院内树下,似乎就只是在等待着某人。 长风看着主子一连奔波了几日,竟然还不休息,不自觉地便劝道,“公子,您还是先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进宫,怕是一时半刻,再不得闲了。” 桑丘子睿不语,抬首望月,弯弯的月亮挂在天幕上,凄凉,神秘,孤独,寂寞。在他的眼里,没有一丁点儿文人墨客中所描写的温馨含情。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