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说就要回家看你的。” 管平波登时汗毛直立,想起陆观颐的碎碎念大法,就头皮发麻。她曾曰过,对熊孩子未必要打骂,小黑屋加讲道理,很有效果的!然后陆观颐掉头就连同紫鹃用在了她身上。陆观颐还学富五车,她不会治病,养生却能成套,一口气念仨钟头,不带打折的。念口渴了,换了紫鹃上,自己在一旁喝茶休息,简直凶残爆表!天生政委好苗子啊!如果能别用在她身上就好了。 谭元洲笑着补了一刀:“姑娘吩咐了,要大家监督,举报有奖。我今晚可以加菜了。” 管平波一惊非同小可,威胁了谭元洲一句:“闭嘴!不许乱说!”说毕飞奔回房,火速上床。才闭上眼,就听见陆观颐回来的动静,暗道好险!决定偷偷给谭元洲加个菜,谢他提醒之恩。 哪知陆观颐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谭元洲给你通风报信,你们俩都给我等着!”说完一掀帘子出门了。 管平波:“……” ====== 第101章 调整 天黑以后,是很好开会的时节。老虎营尚处在温饱线上,因此大量的时间要用来保持生产生活。至于油灯下看不清表情,是否会引发交谈上的误解,都忽略不计了。 管平波说了开场白后,韦高义率先发言道:“我觉得此回最大的教训,便是阵型绝不能乱。我们后来都散了,若不是有阿颜朵他们的弩箭掩护,死伤更惨重。可最开始我们没乱的时候,土匪也没占着便宜。” 石茂勋道:“想要队形不乱,武器就不能坏。现在土匪不比以前,藤盾经不起两刀。狼筅也就三刀。没了阵型的武器,不陷入肉搏是不可能的。梨花枪手就好多了,他们是铁枪,砍不断。” 潘志文道:“总不能用铁盾,那太重了。狼筅也不好用铁的,那么长,铁的你舞得动么?” 石茂勋道:“我的狼筅被劈了两回,狼筅都没了,你让我保持阵型,我怎么保持?备用的是短刀,他们是大刀。魏迎春被砍的时候,我根本来不及救!她还是梨花枪,好赖一个反击,我再补一刀,一命换一命。要是刀劈向我,我反击都不能。师父,狼筅不经砍,要么改良,要么能及时补充。不然早晚会吃亏。” 韦高义道:“是你特别倒霉,连续被砍几次狼筅。我们做了实验,即便是良品刀,狼筅也没那么容易断。这回你是赶上了特别好的砍刀了。但狼筅有个问题,砍断了就没了铁头,基本只有干扰,没有攻击力,必须跟梨花枪手合作,更不能乱阵脚。一乱,狼筅必死。” 管平波点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盾牌有铁包木的,狼筅亦有铁的。但若使用铁狼筅,狼筅兵便须得使威武雄壮之人。倒也不是不可解决。韦高义说的阵脚不能乱,是抓到了重点。狼筅再断的厉害,干扰还是有的。扫过去,对方条件反射的就要躲,梨花枪手此时刺杀,几乎百刺百准。我数次说过,一个队伍,十分之一的折损率,就会崩溃。我们只要做到比他们坚持的久,便是胜利。前夜一战,后补的人都看不清,土匪见了他们,立刻丢盔卸甲。不是候补人手多厉害,全在他们人心散了。此回你们浴血奋战,比我见过的都要英勇。最后阵虽散,人却不退,肉搏迎敌,令我十分敬佩。这些,我一笔一划记在心里,待我们夺回县城,必补勋章。曾云儿、魏迎春、罗康与张毅,皆为烈士。我将来的补偿不算,你们作为战友,也请多照应他们的家人。” 石茂勋含泪道:“迎春为我而死,我若活着,将来定替她尽孝。若我死了,就托付给师父了。” 管平波沉重的点头道:“好!” 韦高义拍拍石茂勋的肩:“我们谁活着,谁就照应死了的人的父母!彼此放心。” 众人齐声应诺。 石茂勋又道:“迎春未出嫁而亡,按巴州规矩,不得进祖坟。我欲娶她,又怕冒犯,师父,我该如何?” 管平波沉静的道:“进祖坟,是为了后人祭祀。可不入祖坟,也未必就做孤魂野鬼。多少年来随葬皇陵的,入了自家祖坟吗?战死沙场的,入了自家祖坟吗?老虎营内,没有男尊女卑。我知你一片好心,但确实是冒犯。迎春不得入祖坟,那便入烈士陵园。便是我们的后人都是王八蛋,我们先定下制度,从公中出钱修坟扫墓,献花祭祀,养育他的后人。必不让英雄身后凄凉。比你去办什么冥婚,尊敬她的多。”顿了顿,又极其严肃的道,“老虎营内,家属不算,凡入了行伍,便只是军人,没有女人。日后谁要拿性别说话,套什么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的破烂习俗,休怪我不客气。” 众人心中一凛。新来的却是听的骇然。这也太离经叛道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