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这个……”张宏图看向韩、康二人。 春荼蘼眉头轻蹙,不着痕迹的走向方娘子,故意挡在她面前。方娘子倒也乖觉,垂着头低语道,“镇上有个福运楼,一直试图模仿芙蓉鱼汤的做法,但终究未成。刚才,我好像看到福运楼的大厨子在堂下候着呢。” 原来还有另一所图,真是贪心不足! 春荼蘼眯了眯眼,快步走上前,连现代法庭用语都冒出来了,“民女反对!” 康正源饶有兴趣的一笑,“你反对什么?” “民女反对这样的求证方法。”春荼蘼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所谓密方,等同于财产,要受到律法的保护。如果为破案而泄露,那也必须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而且,负责鉴定之人要保证今后不得做出这种鱼汤,否则就是对他人财产的侵犯,要承担律法上的责任!”这叫知识产权保护,可惜古人不懂。 而她这种说法对堂上众人来说,确实比较新鲜,康正源和韩无畏不禁对视一眼,露出兴味的神情。 春荼蘼趁热打铁,继续说,“大人们不知道吧?本县的临水楼与福运楼是竞争对手,福运楼多年试做芙蓉鱼汤而不成。刚才孙先生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又看到福运楼的大厨‘恰巧’在堂下看审。若大人们答应就此办理,只怕那大厨会自告奋勇的前来。毕竟,他是行家嘛。那时临水楼的招牌菜不费吹灰之力就被福运楼得到了,孙先生真是好算计,会得到不少好处吧?” 呼,她算明白了,古代的法律秩序真成个问题,对辩诉双方控制很少。那么,她当然也可以玩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挖坑陷害那一套。 果然,孙秀才脸色数变,最后定格在正义之怒上,大声道,“你血口喷人!” 春荼蘼耸耸肩,不说话。那种无所谓的模样,很得韩无畏的心,令他登时露出笑容,低声对康正源道,“她说得也不无道理,应当拒绝这姓孙的要求。” 康正源沉吟片刻,转头对张宏图道,“张大人,依本官看,此案的审理已进了死胡同。而现在晚衙的时间已过一半,尚有其他案子要宣。不如临水楼一案,待后日再审第二堂。明天一天的时间,让双方寻找证据,胜于在某一个问题上纠缠。”他虽是上官,本人的品级和爵位也都高于张宏图,但毕竟这是在范阳县衙,于理,他不能越俎代庖。 而张宏图听了他的意思,哪有不点头的理儿,立即宣布后日晚衙再审,人犯暂时收押。 春荼蘼缓了口气儿,在县衙侧门与春大山等人会合后,提出不回家了,就在镇上找个客栈住下来,方便调查证据。 “今天审过第一堂后,我发现必须改变辩护策略。”她皱着眉说,“不然这样原地踏步,越往后,对方娘子越不利。” 事关官司,春荼蘼最近偶尔会冒出些从未听过的词汇,但大体意思是不难懂的,春大山闻言点头道,“都听你的,只是你要怎么做?不用不回家吧?” “爹啊,时间太紧,只有一天。可是要调查的事情却很多,我有几个新想法,需要新证据支持,偏偏女儿能使唤、能信任的人不多,哪能把时间浪费在来回的路上?” “镇里的客栈都不太好,比不得家里舒服,爹怕你不习惯。”春大山心疼地说,“吃的东西也比不得家,外面还不太安全。” “左不过几天时间,哪那么多讲究呀?”春荼蘼拉住春大山的袍袖,“再说家里有老周头看家,替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