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看守所大门口前的抗议持续进行着,原本刑事警察局判断这次抗议会像以往的经验一样,持续数日后渐渐冷却,但抗议民眾并没有如刑事警察局预料一般失去兴趣,聚集的民眾反而越来越多。 一开始只是一小群人坚定的人带领呼喊口号,有越来越多民眾从各地前往北门看守所门前加入围观,现场活动也从单调的呼口号,开始转而分享各自被精神病患伤害的经验,对精神病患的恐惧化作了愤怒的力量,团结了全国的民眾。 「检察官昨天同意了对传教士的调查。」刑警说着 「对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进行调查?而且提供线索的人还是一个精神病患?」牧师的表情充满质疑 「你不是认为她不是精神病患?」刑警对牧师的反覆感到奇怪 「认为她不是精神病患的人应该只有我,难道你们要推翻医疗鑑定报告吗?」牧师试探着北门地检署的底线 「不,我们还是把少女的医疗鑑定报告当作调查的基础。」刑警指了指门外抗议的人群「你也知道门外的抗议越来越严重了,传教士的确是一条薄弱的线索,但是也是所有线索里面最有可能的,检察官还要求局里其他的刑警放下手边的案子,优先调查传教士的线索,思考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跡。」 「一个国家的检察官居然无计可施到这种地步,可笑。」牧师的表情表达了他对司法制度的瞧不起 「检察官也同意了我们对大学医院调查。」刑警继续说明 「你告诉检察官医疗鑑定报告有问题?」牧师对检察官的回应很惊讶 「不,我是用协助认识精神疾病的名义。」刑警解释 大学医院,北门市最大的医院,受益于医疗健康保险制度,每天都有满满看病的人潮,大学医院精神病科虽然不是热门科目,但也因为医院的规模收治了不少病患。 「请两位稍等一下,教授再一两位病人就要结束上午的门诊了。」一位表情冷淡的女性向来访的牧师与教授介绍 她是大学医院精神科的护理师,现在协助教授在精神治疗的工作,冷酷的面容、乾净俐落的短发,以及穿着和大学医院洁白色调不协调的黑色长裤,精瘦的样子让人很难相信她能应付医疗暴力频传的精神科工作。 因为精神疾病的特性,有些病患并不认为自己生病,病人的脑内分泌失调,导致他们合理化他们看到的幻觉、幻听,部分病人是被欺骗或是被强迫带来医院接受治疗。因此大学医院精神病科的护理师,大部分都是聘用男性,避免病人因为刺激而出现失控的状况,但这位护理师是大学医院精神科门诊少见的女性护理师。 「你好像显得不自在。」刑警关心着牧师 「并没有。」牧师否认,但是脸上藏不住焦躁的情绪 「我满喜欢坐在会客室的,不用与精神病患坐在一起,让我轻松不少。」刑警试图缓和气氛,但牧师并没有想接话的意思 刑警与牧师坐在会客室等待着,会客室隔音很好,听不到门外等待就诊的人声,牧师选了一个远离门口的角落站着,表情比平常更难看,门口则是站着刚刚接待他们的护理师,礼貌性的招呼仪式之后就面无表情的站着,两个沉默的人站在房间的两端,时间就像冻结一样,正当刑警想找些什么话题来紓解这凝重的气氛时,门被推开了,一位身穿医师白袍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中年男子的礼貌问候,灰白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比实际还要苍老,眼镜厚重而充满灰尘,乾净的白袍下面是陈旧的衬衫及工作裤,不修边幅的模样让他令人感到放松。 「您好,您一定是承办案情的刑警。」 「您好,我该怎么称呼…」刑警走上前去迎接 「院里面的人都称呼我『教授』,您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教授您好,这位是…」刑警转过头去,发现牧师仍冷淡地站在角落 「这位我认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