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教授推着眼镜,友善的向牧师点头,牧师一点回应都没有 刑警招手示意牧师过来,但牧师不为所动,在远方死死的盯着教授。教授并没有因为牧师敌意的态度而露出难堪的表情,维持着一贯标准而友善的笑容,耐心的等待牧师的回应。 「你怎么了。」刑警走近牧师身旁,悄声询问 「你问你的话,你执行你的公事,别管我。」牧师避开眼神 「怎么可能!」刑警压低声量,但表情藏不住激动「质疑医疗鑑定报告的人是你,我怎么代替你质疑教授?」 牧师看了刑警一眼,又看了教授身后站在门旁的女性护理师,哼了一声 「我怀疑你的医疗鑑定报告是偽造的。」牧师毫不客气的开口 「你不能讲得这么直接啦!」刑警惊呼一声,表情满满尷尬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教授并没有被激怒,象徵性的点点头「我们到研究室去接续讨论吧,我的资料都放在那边。」 从会客室离开后,教授走在前头带领着去研究室的路,牧师跟在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双眼像是盯着猎物般的监视着教授,刑警则是面对这种尷尬的气氛不知所措地跟在牧师旁边,护理师在最后面保持距离地跟着。 「到了。」教授推开自己研究室的大门「你们就随便找地方坐下吧。」 教授的研究室地上、桌上、柜子上都是散落打开的书,书上被写满凌乱的笔记,地上因为随意置放的书本显得难以行走,更别提要找到一个可以坐的地方了。墙上则是贴了一堆象徵代办事项便条纸,每张便条纸都是一件代办事项,只要有一件代办事项就会有一张便条纸,有的很新,像是再也没有被动过,有的上面有乾掉的咖啡污渍,有的被加上新的附註,完全无法分辨这些代办事项最后有没有完成。 护理师把桌子上的一叠书本搬到地板上,让原本就狭窄的立足空间更加缩小,接着从桌子下的深处抽出一张椅子。刑警注意到护理师女性的身形之下,有着不输男性的强壮前臂,搬起书堆是毫不费力气。 「椅子。」护理师示意让刑警坐着,冷淡的语气与牧师比较相近,与友善有礼的教授形成强烈对比 刑警看了牧师,牧师寧愿站在离门不远的位置,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点都不想坐,刑警只好从命的坐下。 「所以…」先开口的是教授,他舒适的坐着他的研究用椅子,那应该是这个空间唯一舒适的位置了「你现在还会因为压力大而跑到衣橱里面躲起来吗?」 刑警看着牧师,很明显教授是在对牧师讲话 「从来没有这种事情。」牧师立刻否认 「我听北门看守所的工作人员说,有一个北门看守所的人会在置物柜里面偷懒,我想北门看守所不是一个轻松的地方,在里头工作压力一定很大,如果有人会因为压力大而躲进去置物柜里面,那个人说不定是你。」教授注视着牧师 「不要做这种没有根据的猜测。」牧师将眼神移开 「你是不是很紧张?你的胃是不是正在翻滚?你把眼神移开是不是因为你抗拒别人诊断你的精神状况?」教授连环提问,但是牧师没有一个回答 「不要…不要擅自诊断我。」牧师无力的抗拒 「我很担心你,牧师。」教授关心的说,态度依然友善和气 「我没有病。」牧师说话很小声 「我相信你没有,但是,你这样下去不行的。」教授继续他的关心 「我已经说…不要…不要擅自诊断我!」牧师羞愤吼了一声,教授仍是不为所动。 刑警从没有看过牧师如此失去冷静,他转头偷瞄了护理师的反应,护理师不在乎的抓紧时间小幅度的整理角落的书堆,完全不在乎这两个人的对话。 「你应该开始习惯别人对你的关心,这是人类赖以维生的生存手段,我们互相关心,形成整个社会。」教授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