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夫君就这么无所事事也不是办法。 方氏想了许久,才敲了敲门。 厢房里头,已经知晓陈念莞来邀请自己成为合伙人的施存祈,竖起了耳朵。 “夫君,咱们离开月满楼,搬到外城来住,都已经过去差不多半年有余了,难不成夫君还想不开吗?” “大哥忌惮你,害怕你会夺了他的位置,将夫君赶出月满楼,不恰证明,其实夫君比任何人都适合做酒楼这一行吗?” “如今陈娘子说要来邀请你做他酒楼合伙人,也是因为你能干,信得过你,对不对?” “既然你那么喜欢酒楼营生,这眼前,不正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吗?” “我看那陈娘子,既然能做出鱼腐,河粉等等京城人士没吃过的美食,如今又斗胆在京城敢开一家酒楼,必然是有所仗恃的,夫君你要不认真考虑一下?” 方氏停下许久,见里头没动静,轻轻叹了一口气。 “夫君!便是,为了一双儿女着想,我也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来!” 方氏转身,正想离开,听到身后传来响动,转身偏头,看着面容憔悴,胡渣糟乱的施存祈打开了门。 “夫君?” “叫人来,给我梳洗。”施存祈沙哑着声音道,眼眶通红,“我去见陈娘子!” * 还不知道方氏已经说动了施存祈的陈念莞担心着自己酒楼的大掌柜候选会不会选择相信自己,转头便在河粉摊子见到了江禹,一双杏眼闪了闪,又弯了弯。 “江公子,那么巧?我正要找你呢!” 有过冰铺合作的江禹,应该足够信任自己开酒楼能盈利吧? “我亦是有事要告诉你一声。”江禹放下了筷箸,接过小厮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 江禹还有事要告诉自己一声的? 陈念莞惊讶了。 那日回江府后,江禹就被自家二叔告知,那素川路的酒楼没了。 不是才说可以转卖掉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没了? “别提了,我回户部去翻那商铺的契书,没找着,听梁尚书说,那商铺已经被圣上赏赐出去了。” 反正陈姑娘也买不起,那酒楼没了就没了吧! 进出王宫不算少的江禹知道赏赐这事寻常,没放在心上,不过当时陈姑娘表露得相当喜欢那酒楼,既没了,跟她提一句也好。 陈念莞听说那商铺已经没了,笑嘻嘻地,“没事没事,我已经找到商铺了。” 当然没了,因为落到明海大师手里了嘛,再过不久,就是属于她的了。 “租的?” 陈念莞不予置否,“江公子,你要不要跟我合伙开酒楼呢?” 江禹诧异,在府城的时候,他可是花了一点小心思才能入股陈姑娘的冰铺的,如今在京城,她居然主动找自己买股入伙吗? “那,陈姑娘能让我买几成?” “一成要二千两,所以,江公子觉得两成如何?” 要是江禹愿意买两成,那就是四千两,八千两的任务就完成六千两了。 江禹微微一笑,摇头。 陈念莞借用江府的权势成为冰铺在府城的依仗那事,父亲细细给他剖析过厉害关系,如今,他江禹再也不是以前的江禹,被她利用了还懵然无知。 她主动说让自己买两成,或许这里头有坑呢? 人,是讲求进步的。 他要学着吸取经验教训。 “江公子,不是吧?”她这么主动送赚钱银的机会给他,他居然不要? 那是自然。 如今在京城,若他再让她在府城里那般随便借势,惹出了麻烦,可是不仅牵连到江家,也会影响到宫里的姑姑,以及表哥,当今的三皇子。 天子脚下,些许小事动辄就会变成大事,他不得不谨言慎行。 “既然江公子你不愿跟我合伙,那便算了。”陈念莞耸耸肩膀,表面装得无所谓,其实心里头痛惜得不得了。 啊啊,要没得依靠江家这么大一棵巨树了。 “那,能不能借一些银两给我呢?”退而求其次,跟他借点钱银,可以吧? “多少?” “二千两。” 江禹想,被她借势不行,但做债主,终归可以吧?但不能借多的,二千两,也已经是很大一笔钱银了。 陈念莞摸了摸额上薄薄的刘海,偷偷扼腕。 行吧,二千两就二千两。 允诺迟些时候会让小厮送二千两到香桂街后,江禹打包了一份炒河粉便走了。 目送江家大公子离开,陈念莞叹了一口气,才想收回视线,便见着一个熟悉的人影跟江禹擦肩而过,朝自己缓缓走了过来。 陈念莞的眼神一下亮了。 是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