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进了京都,哪能得了?” “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派官员到疫地,安抚人心。” “太医院要早些研制出防疫药方.....” 你一言,我一语,争议不休。 天子李尚徽沉重地打断议论的臣子,“众卿家,谁愿前往疫地治灾?” 满殿沉寂,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垂下官帽。 这瘟疫堪比毒蛇,已有几十人不治丧命,在疫方研制出来之前,险恶异常,若是不小心感染,便极有可能是要命之事。 “好啊,出法子你们一个比一个厉害,当真需要你们去治灾,都不敢说话了?”天子震怒,“这就是我大衡朝选出来的父母官!” 危机当前,只见一道靛蓝身影行至殿中。沈雁清拱手道:“臣愿前往疫地。” 此声犹如击玉敲金,发聋振聩。 陆尘见此,亦迈步行出,“臣愿随沈大人一同前往。” 两道如玉身姿不矜不伐立于金銮殿,皆是琼枝玉树的状元郎。 天子欣慰,即刻准奏,明日启程。由二人带领太医院院判及五名太医前往疫区。 一下朝沈父等不及回府便火急火燎地将沈雁清拉至一旁,斥道:“疫地凶险,自有那孤家寡人者授命,你家中有父有母有妻,轮得到你去当这个钦差大臣?” “父亲,我入仕之前你曾教导我为官者当解民倒悬,怎的如今倒改了口径?若文武百官皆只顾自身,何人为民请命?” 沈父一拍大腿,“你真是,叫我和你母亲怎么办呢?” 沈雁清沉吟,“我既担得起百姓唤我一声沈大人,便不能愧对这身官服。” “沈卿心怀百姓,本殿甚感欣慰。”李暮洄自檐下行来,深深望着沈雁清,“副史大人当以有儿如此为荣。” 距沈雁清递辞呈已有十日,那封辞呈最终并未抵达天子手中,而是转交到了三皇子府,他辞官自然未能成功。 “沈卿,借一步说话。” 二人走至木栏旁,低语声散在风里。 “天下美人无数,纵纪榛有过人之处,本殿也当真不解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不惜辞官表态。你救纪决在先,护纪榛在后,一而再再而三忤逆本殿,若本殿真要问罪,岂是你辞官就能作罢?” “你与本殿相识八载,苦劳深功,本殿非背信弃义之人。” “本殿信你良臣不效二主之心,今日你我不以主臣相称,我姑且应承你不动纪榛,但你如此纵着他,当酿成大祸,只望你莫要为蓝颜弃前程。” “疫区凶险,自行保重。” — 沈府烟雾袅袅。 纪榛被点燃的艾草呛得咳嗽不止,想要往屋外跑,吉安边咳边拦,“公子,瘟疫可不是玩笑,你且忍一忍。” 纪榛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手驱赶着雾气,“这未免也太熏人了.....” 一刻钟后,主仆二人红着眼睛坐在凳子上直流泪。 纪榛看着吉安满,忍不住咳笑道:“吉安,你流鼻涕了。” 吉安随手一抹,“公子就知道笑话我。”又跑去打水,“我拿湿布给公子擦擦脸。” 跑到门外,险些撞着前来的沈雁清。 纪榛一见到门外之人,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与沈雁清静看无言。 吉安很快打了水回来,拧了布要给纪榛擦拭,沈雁清接过道:“我来吧。” 纪榛躲避,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