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越来越多的相同答案,引鸳眉心紧蹙,最后勃然大怒,拂袖站起身呵斥道: “一群废物,连小小的毒物源头都不能发现,陛下养你们有何用!” 见引鸳动了怒,太医们齐刷刷地伏地请罪: “臣办事不力,请娘娘息怒!” “.........你们先起来吧。” 看着引鸳生了气,秋君药按下心中的焦躁,将引鸳拉回自己身边,低低道: “没事的,阿鸯。” 引鸳知道秋君药身体弱,不宜动怒,所以直接先他一步朝太医发了火: “陛下.......” “没事。”秋君药摸了摸引鸳的担忧的脸庞,勉强笑了笑,随即转过头,对几个太医道: “既然无法查出毒物的来源,可否能分辨我儿身中何毒?” “回陛下,这是接骨木花毒。” “?”秋君药凝眉:“会致死吗?” 邱太医摇摇头: “木花产自北疆,有奇香,所以经常被北疆人当做香料使用,如果在生长期用接骨水浇灌,木花才会催生毒性,但即使是大量使用也不会致人死亡,何况小殿下所食并不多.......” “那小七怎么会吐那么多血?”秋君药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尽: “到底怎么才能救他?” “回陛下,接骨木花毒无解。”邱太医说:“接骨木花能害人,也能救人,常用在五息全催的将死之人身上,来催动那人全身仅存的精气,以达到回天返照的效果。” “但用在正常人身上,中毒之人刚开始会与往常无异,甚至越来越健康,但到了一个临界点,就会忽然吐血晕倒,浑身高烧,进而毒性蔓延至大脑心肺,致人痴傻.......但不会损害正常人的生命。” “不会死,只会变傻?”秋君药愣了一下: “还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邱太医再次禀告:“臣只能开方,尽量减少小殿下在高烧过程中产生的疼痛,剩余的.......只能等小殿下自行醒来,以观后效。” 究竟会发烧多久,退烧后又会傻到什么程度,邱太医自己也说不准。 每个人体质都不同,严重点可能是从此之后大小便失禁,难以自控自己的行为;但好一点,也许仅仅是智商倒退,永远如同稚儿般单纯,且再也认不出旁人—— 也不会再记得秋君药和引鸳。 既然已经知道不会死人,秋君药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一半。 太医们都退了出去,整晚候在殿外,秋君药也坐在秋景秀的身边,紧紧地盯着秋景秀烧的通红的脸,一边又一边地用毛巾过冷水,覆在秋景秀的身上,换到手指皮肤发皱,指尖也拧的通红,也不停歇。 现在的他,不信任任何人,所有的事情,秋君药都由自己经手。 熬了一天一夜,熬到几乎24个小时没睡的秋君药眼睛都红了,直到第二天天光破晓的时候,秋景秀的烧才退了。 在知道秋景秀的烧退,暂时无大碍的时候,秋君药被引鸳扶起来,还差点不小心栽倒。 “陛下,您洗漱一下,臣妾喂您吃点东西吧。” 秋君药一夜没睡,而引鸳好歹还小憩了一会儿,精神状态明显要比秋君药好点: “有太医和来福他们照看着,一定没事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