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没事。”秋君药脸色很差,明显是强撑着: “叫人过来给朕梳头,朕要去上朝。” 别的官员有事可以请假,但君王不能不早朝: “虽然你父亲叔父他们都能干,但事关庙堂社稷,宫中一日无主,总归会乱套。” “陛下.......” 引鸳心疼地看了秋君药苍白的神情,有些犹豫,但心里也知道秋君药是对的。 他此刻只恨没有绝世的医术,不能替秋君药多分担些,心中愧疚无比。 引鸳抬起头,看着秋君药挺拔玉立的身躯,片刻后,轻声道: “臣妾叫来福他们去准备膳食......至于服侍陛下梳头和换衣,便由臣妾来吧。” 秋君药正想拒绝,就听引鸳紧跟着道: “陛下,允了臣妾吧。” 引鸳声音很低,带着些许难过: “让臣妾为您做一些事情,心里也能好受些。” “.......”秋君药垂下眼睑,看着引鸳乖顺的面庞,睫毛轻轻颤了颤,片刻后,他才听见自己轻声说道: “好,都依你。” 秋君药说依引鸳,就是真的依他,二话不说,直接坐在了铜镜之前,由着引鸳折腾。 他的头发很长,也很厚,引鸳慢慢地从头梳到尾,间或从铜镜里看着秋君药闭目养神时的俊秀脸庞。 不知为何,现在的引鸳,多看秋君药一眼,心头都会不由自主地忽然一热。察觉到这样的变化,引鸳赶紧垂下头,连动作也有了明显的迟滞。 “怎么了?”秋君药一直很关注引鸳,睁眼问: “手酸?” “不是。”引鸳摇头:“只是盯着陛下看的久了一些,所以有些愣神。” “看朕做什么。”秋君药闻言忍不住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 “大早上,澡也没洗,头发也乱糟糟的,胡子拉碴臭烘烘,难看死了。” “不难看啊。”引鸳摇头,随即弯下腰,圈住秋君药的脖子,像小狗似的用力在秋君药的脖子上闻了一下,好像感觉不到两个人此刻的动作有多亲昵: “也不臭,还有股香味。” “是吗?”秋君药只觉得引鸳在胡说八道,笑道:“朕从来不用香的,披香殿也不点香,怎么会有香味.......” 话音忽然戛然而止。 引鸳正蹭着秋君药的脖颈,认真听着秋君药说话,却没想到秋君药话只说了一半。他动作一顿,疑惑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铜镜里秋君药惊疑不定的眼睛: “陛下,您怎么了?” 秋君药没有理会引鸳的困惑,兀自呆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我知道了.......” 他的眼睛从黑沉中一点一点聚集起光彩,衬的他整个人忽然精神起来: “朕知道了!” “陛下知道什么了?”引鸳歪头,靠在秋君药的肩膀上,犹豫要不要继续给秋君药束发冠。 但此刻的秋君药却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是披头散发,转过身,看向引鸳,声音透着极其强烈的肯定: “阿鸯,我知道毒被下在哪里了.......” 他看向引鸳,声音很缓,字句清晰无比:“毒害景秀的凶手,此刻,一定还在这披香殿里。” 第28章 逆子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