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引鸳重新变的焦虑起来。他急切地抬起头,看着秋君药,让秋君药看清他没有装饰的脸: “臣妾虽然和妹妹长的一样,但若不施粉黛,打眼看上去就是个男子,回到京城之后,一定会露馅的!” “.....没有吧。”秋君药get不到他紧张的点在哪,甚至还在笑:“我就没看出来。” 要不是他看过原著,他还真不知道引鸳其实是个男子。 “......”引鸳不懂秋君药为什么总是一副很淡然的模样,明明他都急死了: “臣妾真的没有开玩笑!” “我知道。”秋君药打横把焦虑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引鸳抱起,丢到床上,随即也躺下去,顺手把床帐扯下。 “陛下,您!” “睡觉。”秋君药翻身压在引鸳身上,轻轻抓着他的头发,低声道: “你不会有事,也不会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我保证。” 引鸳盯着秋君药冷静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随即猛地抬起头,亲了上去。 床帐抖了几下,缝隙里被人丢出来一件衣衫和襦裙,影子里重叠的人影翻滚了几下,随即又被掀起的被子遮盖住。 身体力行地把引鸳哄睡之后,引鸳担忧的神情也深深地印在了秋君药的心里。 他自然知道引鸳在担心什么,但要说他十分有把握让那群大臣同意自己立引鸳为男后,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何况,他又不可能真的提剑把那些碰柱死谏的大臣都砍了,那些大臣也有子孙儿女,要是真砍了,倒也无辜。 尽管长的像女子,但引鸳的男儿身是确凿无疑,甚至是无可辩驳的,就算秋君药再怎么抵赖,也绝对堵不住悠悠众口。 只要事实在,那么就会有人反复提起,捂嘴是没有用的。 一想到那些大殿金柱上还未干的血迹,秋君药就有些无奈。 下朝之后,和大臣们论礼失败的秋君药就一头扎进了藏书阁里,翻阅了历朝历代的典籍,结果发现整个大端几百年以来确实是无男后的先例—— 不要说男后,整个架空的小说里也没有留下任何男皇后的正史,寥寥几步只有几个出了名的男宠,但最后因无子嗣,年老后下场也凄惨无比,被剥夺官职后赶出宫去,最后横死。 而无法立男后的的原因,也无非是觉得立男后有违礼法,乱了伦理纲常罢了。 秋君药能理解这个时代,却无法认同。 引鸳于他,不仅是难求的知己,更是结发的爱妻,如果废了他改立他人,那秋君药宁可不当这个皇帝。 .......只是若要他真的退位,引鸳又得自责不已,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到时候反倒又会让两人心中多出隔阂来。 “.......” 思及此,左右为难的秋君药重重地将沾满了灰尘的书籍合上。 到底有什么办法呢?在这个时代,到底能用什么借口呢?到底谁才能有比皇权更合适的权威,来让那些大臣松口呢? 此时已经天色已暗,秋君药一边想,一边被来福扶着走下寂静的藏书阁。 无数的雨滴顺着房檐流下,连接成一串串小水珠帘,在地面上汇聚成一个个小泡泡,顺着不远处奔流而去,轻而易举地就打湿了秋君药的衣摆。 “这雨也太大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