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马上便要动手打架, 就在此时, 大堂突然安静了下来,寂静无声,一时间静悄悄,所有人全都注目向会堂的正门。 一个身材高挑,略微有些纤细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年纪大约在三十往上,保养的极好,岁月不敢在他的面容上造次。 正是众人口中议论的,老宗主嫡子——闵谦之。 闵谦之施施然走入,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议论一般,面上带着和煦温柔的笑容,笑盈盈的道:“各位,怎么都站着呢?快入座,入座罢?” 方才还在聒噪争执的众人,无一人敢开口执拗,均是默默坐了下来,安静入席,等待着民选开始。 闵谦之轻轻挽起自己的袖袍整理,宽袖一展,坐在了上手唯二的席位之上,默默端起羽觞耳杯,轻轻呷了一口杯中的清水,随即闭目养神,等待着遴选开始。 身边的人小声音议论,声音极低极低的道:“你看看,大行人气定神闲,此次遴选,必定是大行人胜出啊!” “是啊,大行人如此镇定,想必十拿九稳,胸有成竹了。” “大司农如何还不见身影?” “就是,大司农人在何处,怎么还不来?若是再不来,等这炷香烧尽,遴选便开始了!” 众人盯着大堂正中的焚香,焚香已然快要烧尽,只剩下最后不到半掌的距离,随时都会熄灭。 时间一点点流失,闵谦之始终闭目养神,而闵长辰却不见人影。 “怎么回事?” “是啊是啊,大司农人在何处?” “焚香烧尽了!” “大司农还不出现,难道不来参加遴选了?” 有人站起来笑道:“想必是大司农自知惭愧,因此不来参加遴选,这倒也是明智之举,对不对?” “你说什么?!放什么狗蛋屁,大司农岂是会不战而退之人?” “无错!要我说,必然是你们主家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谁不知你门主家,便是喜欢捏咕旁人的把柄,尽是用些阴损的招数!” “呵呵……”闵谦之突然张开眼目,微微一笑。 他淡淡的环视众人,道:“今日族中遴选,何等大事,大司农想必要事缠身,是来不了了,那这遴选……本君以为,也不用选了。” “正是!正是!大司农藐视族中规矩,根本不配做宗主!” “大行人德才兼备,乃我辈楷模,推举为我族宗主,再合适不过!” “大行人!大行人!” 闵谦之的党派叫嚣着,声音越来越大,呼声越来越高,反观闵长辰的党派,因着闵长辰突然缺席,众人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还击,竟然落了下风。 “好了,”闵谦之淡淡的道:“既然大司农根本不将遴选放在心上,咱们也不好强求,不是么?今日……这闵氏宗主的位置,看来只能落在本君……”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听踏踏踏的跫音。 “快看!有人来了!” “是不是大司农!” “快看!” 众人全都向厅堂大门注目过去,一颗颗心窍悬在嗓子眼儿,定眼一看,大司农的党派立刻心灰意冷,并非是闵长辰,而是…… “乌阳!” “是乌阳陛长!” 乌阳大步走入闵氏主家的大堂,他的肩膀受了伤,用伤布包扎着,整个人犹如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