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一般凛冽,板着一张冰冷的面容,大步入内。 “阳儿。”闵谦之见到乌阳十分欢心,乌阳是他派去截杀闵长辰的,如今乌阳完好归来,这说明…… 闵谦之压低声音,迫不及待的询问:“闵长辰人呢?已然死了么?” 乌阳看了一眼闵谦之,没有立刻回答。 闵谦之觉得乌阳今日的态度怪怪的,若是放在平日,他一定恭恭敬敬的作礼,一板一眼的作答,绝对不会怠慢了自己这个义父半丝半毫,而眼下…… “乌阳?”闵谦之催促道。 “大行人,你还不如问孤!” 有人笑着闯入闵氏主家的大堂,一身黑色的朝袍,头戴象征着侯爵地位的七条流苏冕旒。 “梁公?!”闵谦之震惊。 梁羡带着白清玉,甚至带着梁国的虎贲军开了进来,一下子闵氏族人慌乱起来。 “梁公,”闵谦之冷声道:“今日我闵氏族中要会,梁公非我族人,却开着梁国虎贲入内,这是何意?难道不将我闵氏看在眼中么?我闵氏虽微不足道,但也绝不会受外人欺压!” “无错!无错!” 梁羡一笑:“诶,大行人,你可千万别较真儿啊,孤这次前来,并不是想要妨碍你们族中遴选的,而是……护送一个对你们闵氏很重要的人,前来参加遴选的。” “请看!”他说罢,让开一步,展手指向大堂正门。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在团团的虎贲军护卫之下入内,正是宿国大司农——闵长辰! “闵长辰!是闵长辰!” “是大司农来了!” “大司农还来做什么?宗主遴选的时辰已然过了!” 闵谦之看到闵长辰完好如初,心中登时大惊,又看到乌阳与梁羡等人站在一处,更是惊骇非常,厉声道:“乌阳!?你竟敢背叛于本君?!” 乌阳眯起眼睛,凝视着闵谦之,他以往从来不会这样凝视打量闵谦之,因着对于乌阳来说,闵谦之是他的神明,永远高高在上,任何的打量和质疑,都是亵渎,他只要做神明的信徒便罢。 乌阳的声音十足砂砾:“背叛?你呢……?义父,你一直都在骗我,对么?” 虽然乌阳没有说明缘故,但闵谦之的眼神下意识晃动两下,冷声道:“乌阳,一会子本君再与你计较!” 他说着,看向梁羡:“今日是我闵氏族中遴选,既然梁公已然护送大司农与会,便请不相干的人离开罢!” “诶,别着急。”梁羡笑道:“除了护送,其实孤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和你们闵家上上下下,都有干系,也是时候……公之于众了。” 闵氏族人奇怪的看向梁羡,梁羡便在万众瞩目之下,从袖袍中拿出一张精致的绢帛,那绢帛泛黄,看起来有些年久,但因着用料考究,保存的十足完整。 哗啦—— 梁羡一抖,托着那绢帛:“诸位看看,这是否是你们老宗主的印信!” 闵谦之神情大骇,立时便要去抢那绢帛,白清玉“嗤——”一抖手腕,长剑出手,组拦住闵谦之,不让他靠近梁羡,淡淡的道:“后退,大行人,白某的剑可不长眼目。” 闵氏族人震惊的看着梁羡手中的绢帛:“这……这是老宗主的印信!” “快看,当真是老宗主的印信!” “是老宗主的遗书!” “遗书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