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施霓亲叹了一声,抬眼间又看伶娘娘还在偷偷给她使眼色,当下大概有所意会,娘娘是想叫她献舞一曲争个上次,加大自己出宫的筹码。 可真的能有那么容易?施霓心头隐隐的不安。 …… 酒饮畅快,酣觞淋漓,梁帝被伶娘娘全程哄着,直喝了尽一整壶的酒,而太后娘娘退场早,皇后娘娘也已身体不适为由提前避了席。 最后,待官眷们也纷纷走得差不多了,伶娘娘便不再收敛,直直勾着梁帝的腰带,眸光含水地往寝殿内走。 见状,伺候在旁的宫人太监们纷纷避退了出来,也都极有眼力见的立刻给主子们腾出地。 施霓自知不宜再留下去,于是忙带着阿降去与玲儿道了别,准备回浮芳苑去休息。 路上,施霓忆着伶娘娘的那些话,不由面露几分怅然,虽她心知伶娘娘是在为自己争取,可这做法是否太冒进了些? 辞花节当日,若她当真使出真正实力认真献上一舞,那万一……万一梁帝又反悔了可怎么办。 这并非是她在杞人忧天,她在西凉受教多年,自己被迫掌握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功夫,她比谁都要更加清楚那究竟能有多魅诱。 梁帝如今只是看了伶娘娘一场平平无奇,甚至动作还尚存些缺漏的雪衣舞,便已经惊艳到如此程度,那若她是跳上一段霓裳曲,他是否还能轻易放自己出宫? 何况伶娘娘方才已把她的本事吹扬了出去,故而当下,她是连敷衍了事的后路都已没了。 思及此,她只觉应对无措。 “施霓,你站住。” 施霓正愁苦纠结着,这时,身后忽的传来一道急厉的女声。 在这宫中,人人都有多幅面孔,即便是背地里不喜欢你,可面上也依旧都能做到微笑以对,而像眼下这般被人直呼大名的情况,施霓的确还是第一次遇到。 于是困疑回头,就看不远处有一着华丽宫装的面生年轻女子正端立于不远处,再细瞧,施霓眼神忽的一凝,阿降也同样心生了几分防备。 竟是冯昭,自从军营分别,她们还从未再有机会见过。 “大胆,见了宁乐公主还不跪地行礼?”冯昭目光挑衅,惯摆狐假虎威的派头。 而施霓却根本不屑和她计较,当下只想着,宁乐公主?那对方便是柔妃娘娘唯一的女儿,同时也是大梁唯一的一位公主。 闻言,施霓忙拉着阿降,两人一起恭敬屈了屈膝,不管对方来者是善是恶,她这边的礼仪自当不能出错。 “公主,她那点儿花样根本上不得什么正经台面,一看就是媚男人的,也就伶贵人那般出身的人愿意跟着模式学,公主是金枝玉叶可一定要三思啊,若是叫柔妃娘娘知晓殿下寻照伶贵人,竟是自甘放下身段也想去学那惑引得艳舞,殿下定是会被发难惩处的呀!” “不找她,难道找你?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如今竟连父皇的宠妃也妄议得顺嘴。” 冯昭惊诧:“可之前不都是……” “嗯?”宁乐公主的眼神威慑横扫过去,把冯昭吓得是当即便闭了嘴。 她们主仆两人一唱一和的,倒是把在旁静等的施霓听得一愣,关于大梁后宫的复杂牵连,众位娘娘之间的阵营列属,施霓根本一点也不好奇,也更不想了解甚深。 至于公主要跟她学舞……施霓对此同样是倍感困惑,习舞算得辛苦之事,起初伶娘娘苦练也是为了重得圣宠,有利益在前吸引,可宁乐公主又是为何? 正思寻想着,就感觉到公主的目光已经灼灼地盯看过来,而后,就听她出声问道:“你今日教伶贵人跳的雪花舞,若是教我,多长时间能确保教会?” 施霓犹豫了下,不知自己该不该问其缘由,想了想,她只好委婉地提醒道:“大梁宫中应有不少善舞的舞娘,公主要想方便习练,其实找她们应当更为合适。” “本宫就要找你!”宁乐公主开口,带着几分急躁和霸道。 施霓先前也曾略有过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