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挽月瞪着他,“你不脱,我怎么给你治?还有,若是他在,你以为能有脱衣服的机会?” “所以你是故意支走他的?”涓滴子边脱边问。 “你猜!”陵挽月坐在软塌旁,见他磨磨蹭蹭半天脱不下来一件,顿时急了,“你能不能快点,等会夏玄亦回来,我可说不清。” 涓滴子双手捂在胸前,“只是治病,保证不会有别的事发生?” 陵挽月“噌”的一下站起来,“你到底治不治?” “治治治!”涓滴子三两下脱去衣服,露出上半身,又指了指下半身,“下面要脱吗?” “不用!”陵挽月坐回去,指了指软塌,“过来躺好!” 涓滴子不再磨蹭,照着她的吩咐做了。 “我先说好,这不是一两天就能治好的。”陵挽月对着法器一指,光芒似乎更亮了些,她调动灵气幻化成如同头发丝粗细的针,又继续说道:“想将死气全部逼出来其实很简单,但若是这样做,你的修为也没了。” “不行!”涓滴子急忙坐起来,“我不能没有修为。” 陵挽月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躺回去。 “你先听我说完。” 她的手心冰凉,涓滴子有一瞬间的恍惚,险些忘了自己此时身在何处。 “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灵气凝滞,灵气和死气纠缠在一起,堵住了你的经脉。以前死气不多,加上灵泉的灵气充沛,所以能牢牢将死气压制住。但你去了趟安城,那里死气众多,加重了你体内死气的感应,当你回来后再去灵泉时,那里的死气便不受控制的涌进你的身体。” 陵挽月一边把着脉,一边继续说道:“有了死气的感应,那里的死气又源源不断,所以短短几天,你的病发展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涓滴子似是豁然开朗,连连点头。 “那要怎么治?”他问。 “想要留住修为其实也不难,可是很费时。”陵挽月有些为难的说道:“你也知道,我在京城不可能呆很久。” “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涓滴子急忙说道。 “那倒不用!”目的已达到,陵挽月不再废话,“按照我说的做,闭上眼睛,呼吸放平,不要控制灵气。” 涓滴子“嗯”了一声。 法器突然光芒大涨,照在涓滴子身上,只见原本光滑的肌肤上,布满了黑色的细丝,密密麻麻,如同蛛网。 陵挽月眉头紧皱,竟然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了么! 右手指尖并拢,灵气像是化成了一把匕首,在他胸口的位置一划。 涓滴子“唔”了一声。 “忍住!”陵挽月像是变了个人,神情郑重。灵气小针从他的胸口飞速钻进他体内,仔细看,后面似乎还拖了一根长长的线,线的尾端连接着漂浮在半空中的法器。 随着灵气小针的进入,黑线开始四散奔逃,不断在涓滴子身上幻化成不同的图案。 此时的涓滴子大汗淋漓,双拳紧握,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马上就好!” 陵挽月对着法器一指,奔逃的黑线顿时停住。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