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将盆放在架子上,对着书桌边的严烙说:“我去虚眉那,需要给你带什么东西吗?” 严烙久久不语,而后放下折子问她:“什么事?” “不知道。” “那就等等。”严烙重新拿起一本折子。 “等什么?”田恬有些纳闷,“你还有什么事需要吩咐的?” “小二,别闹。”严烙正在看折子,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田恬愣了许久。 也只有她家人有叫过她小二。 “你觉得在住宿啊?”田恬反应过来一个干瘪。 严烙微愣,咳了咳,要拿水,却被田恬抢了一步,顺口喝了下去。这水是田恬刚放桌上没多久的酸梅汤。她满满的喝了整碗又将碗放回原先的位置,一个奸笑就走了。 严烙看着碗,想抓她回来又不是。 她都这么刁蛮任性,他是怎么吃得消的?严烙摇头苦笑,泛着甜。趁着四下无人,拿着那个瓷器把玩,还有些许的酸梅汁。脸上泛红却没不好意思。 第一天,她还有些畏畏缩缩地觉得严烙给错饭碗了,就问他:“你确定要我在你书房做事?这都是国家机密,不怕我泄露?” “你能出得了我的势力范围?还是看得懂上面在写什么?”严烙特地拿一张纸给她。 田恬接过。上面写的是官言官文。“还是能看得懂一点的。”田恬嘟囔。将纸还给他。 “懂了哪几个?”严烙勾唇,动了教她官文的打算。 田恬一个激动就摇头:“没看懂。” “这是青江司的便条。说青江以南的菜价涨了三文,金价多了五许两,布匹贵四钱。官员饭局失三场,得九两九钱。附加的无诸多便利,希望有更多的金钱批准。” 各地官员就把这些鸡毛蒜皮的提交小纸条的?也忒费气力了些。 “你想知道它是在说什么吗?”严烙拿着那张纸又放到桌上,其实田恬并不知道他手里拿着的是给她看的纸。 严烙眼神微暗,“青江在浩泽之下,是周粥的一个边县,骆毅王的封地。与战功王爷比邻。” 战功王爷是方尚,骆毅王当年争夺帝位失败,被严烙封在战功王爷旁,他们都不是严烙眼中的好鸟。这么说上头的就不仅仅是菜价金价那么简单了。 它们必定各自象征何物。 严烙又拿起那张纸,问田恬,“你想知道吗?” 田恬摇头,有些心虚。她爹被方尚救过,她爹跟那个造反的人在她知道的,她被一道圣旨打回宫前还有联系。当时便是叫她去西南。西南,不就是方尚的封地么。 在出宫被请上山时,她见过她哥那位书生朋友在谋划刺杀皇帝,他还向她行了行礼,生死攸关的时候毕生难忘的场景。她哥的朋友也是方尚的马前卒。 她有意放走了嗜血盟的人,让他们是投靠田家,她也算半个和严烙作对的谋逆分子。 能拿上手的都是不良信息,让她怎么敢说我想知道。 严烙把玩着纸又将它捏成团丢进了火里,“算了,你以后都会知道的。” ---不好意思,一遇到6万字就怂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