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的臣服让谭有嚣看起来像是个卑微的下位者,但只有她注意到了男人眼中那仿若能将人吞骨剥皮的泥沼。 被怒意撕扯着的灵魂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她喜欢这种悬崖勒马般的拉扯感。 薛兰面上泛起些生理性的潮红。 尤其是在对方还是个帅男人的前提下。 她虽然打着女助理的名头,但实际上就是谭涛的小情人,那张老脸和丑陋的身体每多看一眼都叫她背地里要多吐好几回——儿子们倒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尤其是最小的这个。 她情不自禁托住脸,那裁剪得体的西装下隐藏的强壮身躯令她心驰神往、浮想联翩。 二十下掌掴很快结束,老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你还得多跟恪礼学学。” 谭有嚣下颌紧绷,沉默着点点头,乖顺得很。 待谭涛和谭恪礼走后,他直接起身把茶室砸了个满地狼藉,连那茶宠都被他打开窗子扔了出去:“老子学你妈逼!” “嚣哥,萨婉小姐刚刚来电话了,”权御及时走进来,阻止了正准备用打火机烧窗帘的谭有嚣“有人,呃……把宁小姐打了。” 宁竹安今天本来是打算逃跑的。 她这几天专门对着手机上的地图重新画了份简易版的,每天放在外套的口袋里随身带着,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可她还没下到底层的大厅,几个看起来就差把“坏”字标头上的男人迎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为首的男人以为宁竹安是这儿的员工,不由分说就要把她往包厢里头拽,她自然不肯,死命挣扎时不小心抓伤了对方的胳膊,结果就挨了顿打。 谭有嚣走进休息室时,女孩儿正低头用鸡蛋滚着脸,身子抖得厉害。他看了眼茶几上那几团带血的纸巾,走过去捏住宁竹安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完左脸又掰过去看右脸:“疼不疼?” 一摸,被打过的地方肿着,烫得厉害。 宁竹安摇了摇头,眼里却已经开始蓄起泪花:“只是流了点鼻血……而且我也还手了。” 可要真像说的一样轻巧,那还至于露出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么?谭有嚣嗤了一声,说来也巧,他俩今天还都挨了别个的巴掌。 “嚣,派几个人去别墅吧,我以后就不带她来花苑了。”萨婉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安抚着,神色忧虑。 休息室的门这时打开,权御带着手下把刚刚动过手的男人押了进来:“嚣哥,就是他。” “你们知道我姐夫是谁吗?!回头我要叫你们生意做不下去!”喝醉的男人放肆发着疯,唾沫满天飞。 谭有嚣还真知道。 江抚的市长有个深受原生家庭迫害的妻子,尽管身体脱离出来,但思想仍囿困于老旧的重男轻女,坚信姐姐就该帮助弟弟,所以明里暗里地帮着几个弟弟收拾过不少烂摊子。 而面前的这个是最不守规矩的。 俗话说得好,富人不拉穷亲戚,这就是原因。 “是么?”谭有嚣走到他面前“那你知不知道,他其实早就看你不爽了啊?” 没有上位者希望身边有一个随时会爆的定时炸弹,那可都是绊脚石般的存在。 男人还想骂什么,一个扫腿照着他的脸顺势踢了上去,那人身子一歪,竟吐出来半颗牙。 疼痛终于让他清醒了。 “我想想,不如就先剜了你的舌头,然后再挑了你的手筋。”谭有嚣接过权御递来的弹簧刀,推动按钮后刀刃从里面弹出,反射着冰冷的光。 他倒不是为了给宁竹安出头才这样,只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