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这满头的绿帽子怕是摘不下来咯!” “怎么说?” “东园那边,昨儿才接客的清倌人,据说也是他家那位包下来的。” “不是吧?” “怎么不是?除了之前杏春园里的,这最近几个风头盛的,哪个不和她有些关系?” 来人面露猥琐,“怕不是魏大人他不行了吧?所以咱郡主才叁天两头在外面找男人?” “谁知道呢?” “魏大人他还叁十不到,这男人啊,还是不能光看外表的,长得好看,绣花枕头一个又有什么用!” 魏青面色尴尬,他飞快扫了眼魏昫,低声道:“爷,让小的去给那些人一点教训吧!” 魏昫没有应,而是问:“现在外面都是这样传的?” 魏青汗如雨下,“也…也有…不信这些传闻的…” 他擦了擦额角,揣摩着魏昫脸色,“夫人…夫人行事实在有些荒唐了…” 魏昫狠狠剜他一眼,魏青自知说错了话,忙跪下自己掌嘴,“是奴才僭越了!” 魏昫只觉心烦,“你下去吧!” 红玉刚下戏,就看到了季臻桌前放着的酒盏。 “这酒太烈,你现在喝还太早了些。” “大夫说过我如今可以适当饮酒。何况这天气这样冷,喝点酒也可以暖暖身子。” “那也不该喝九酝春酒这种!”,红玉起身拿了酒盏。 季臻忙护住酒壶,“我难得找来的好酒,一口没喝就在等你。” 红玉皱眉,“那也不行!” “就喝一口,绝不贪多!” “不行!” 灵栊在一旁捂嘴偷笑,“小姐,你就听红玉的吧!” 肚里的馋虫早被勾起,季臻不满她道:“你到底是谁家的丫鬟?” 灵栊笑着不答,季臻又坐了些时候,看夜色渐浓,才起身告辞。 临走前,红玉难得叫住了她,“明日你有空吗?” “林叔去了蓟南核对盐帐,恰好有一批货明日要到,我估计抽不出时间来!” 他很少会这样问她,季臻想了想,补充道:“你有什么事吗?” 红玉知道明日就是她的生辰,这几日才下过雪,他想邀她一同游湖顺便为她庆生。听她如此说,红玉按下心头失望,轻声道:“无事!” 次日,忙完一切已是戍时,季臻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像是想起了什么,问灵栊:“今天是什么日子?” 灵栊掰了指头算不清楚,“小姐等我去查了通胜来。” 她刚进屋不久,季臻就听到哎呀一声,灵栊跑来,“小姐!今天是十一月十五,是你的生辰呢!” 灵栊有些歉意道:“林叔不在,我都忘记了!” 她的生日往常都是魏昫在操办,也就是从去年许岚来后,才有了变化。 灵栊看她突然沉寂,忙岔开话题,“小姐,你说红玉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是你生辰?” 想起他昨日欲言又止的神情,季臻轻声道:“可能吧。” “小姐,我看他肯定知道!不然他不会那样问!” 灵栊说完,又问:“小姐!你说红玉他是不是喜欢你?” 季臻吃了一惊,“你怎会这样说?” “我感觉他对小姐你不一样!” 季臻踌躇了会儿,“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灵栊却撺掇道:“回去干什么?难得小姐生日,我们不如在外面玩儿痛快了再说!” “可…”,季臻还没将她刚才说的事消化下来。 灵栊忙道:“小姐你是怕了吗?你不敢见红玉?” 季臻摇头,倒也不是。于感情方面,她是有几分迟钝。若是从前,她只会笑灵栊胡说,可经历了这些,她不免要多想几分。 红玉是令她欣赏、也令她感激的友人。不是他在,季臻想这段路她走得会更艰难些。如果红玉真的喜欢她,季臻实在不知又该以何种心情回复他。 红玉虽还在等,却也做好了季臻不会来的准备。看到她的那一刻,红玉的心瞬间轻了起来。 只是他的面庞仍旧冷淡,“你来了。” “嗯。”,季臻盯着他想看出一丝端倪。 叁人一路竟到了涔阳湖,季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