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没想到他会带她们来这里。 “怎么了?” “没什么。”,季臻去摸腰间荷包,却在摸到鞭子时,才想起荷包很久前就丢了。 刚登上船,灵栊就慌慌张张,“小姐,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要做!” 可她确实不擅长演戏,季臻一眼就看穿她在胡说。 赶在季臻询问前,灵栊从船上一跃而下,“小姐,这湖我就不游了,晚些时候我再来接你!” 灵栊转身就走,一边窃喜自己的聪明机智。小姐与魏昫既已非良缘,今日就让她来做这红娘,替小姐再牵一段姻缘! 意识到船上只剩她和红玉,季臻脸上突地燥热起来。好在红玉专注在划桨,并没看她。 涔阳湖是澧都一景,又赶上雪停,游湖的人正多。红玉避开喧嚣,将船往东划去。 季臻坐在船头,看月色浸满湖泊,听桨声和水声悠悠。许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夜晚。就是在那样的夜里,她决定要嫁给魏昫。 红玉将船泊在了湖面空旷处,放了桨走来,“我酿了药酒,你要喝吗?” 季臻从回忆中抽离,红玉取了火堆边热着的酒壶,“比不上九酝春酒,但更适合你现在喝。” 季臻道了谢,饮了一口,“加了葡萄?” “嗯。” “还挺好喝的!” 红玉拨了拨火,“你喜欢就好!” 小半年未碰酒,季臻一时有些收不住手,红玉微皱了眉,“也不能多喝!” 焰火蒸得酒气醺醺然,季臻咽下盏里还剩的酒,“今天我生辰!” 红玉顿了顿,“生辰快乐!” “所以你是知道的吗?” 红玉点头。 季臻突然转过头,冷静看他,“红玉,你是不是喜欢我?” 哔剥声响,火焰倏地窜得老高。红玉避开她的眼,并不作答。 季臻固执又问,“红玉,你是不是喜欢我?” 红玉良久才抬起头,“是又怎样?” 季臻感到难过,无法回应的情感,这样黏糊糊的情感,往往只能令她生厌。 可对着红玉,她讨厌不起他。 “我们做不了朋友了。”,季臻有些沮丧。 她一说出口,红玉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 “为什么?”,季臻不料他会这样说。 那些刻意被否认过的心情涌上心尖,红玉突然意识到,他对她的感情远比他想的要深。 火焰蒸得酒气醺醺然,酒的味道在舌尖窜,季臻等不到回答靠近他问,“为什么?” “你醉了!”,红玉起身要走。 “或许吧!”,季臻去拉他衣袖,却拉了空,船身晃荡,季臻一个不稳栽在他身上。 “为什么?”,季臻不依不饶。 她这样近压在身上,酒香和若有似无的徘徊花香,萦绕在一起,让红玉心跳加速。 “你下去!”,红玉叱道。 季臻却突地想起在宛城时,他中药的那一次。男人当时也是这样面染薄赤,又羞又怒。 清亮的月色下,山川湖泊被染就了大片的银。却只有这一艘船,跳跃的火舌席卷了氧气,哔剥哔剥往四周扩张。 季臻心中,红玉一直是奇怪的。操着世人眼中卑微又低贱的行当,容貌也是有些女气,可人却偏固执倔犟的可怕。这样的人总是要惹人欺负,让人不由自主想看他如何才会屈服。 红玉见她不动,便要翻身爬起。 季臻起身却坐到他身上,“不要动!” “你到底想怎样?” 情欲在身体里窜起,借着酒精的名义,季臻突然低下头,“既然做不了朋友!红玉不如真的让我嫖你一次如何?” 话一出口,季臻也有些吃惊。当道德的束缚被松动,原来要越轨竟是如此容易。或许魏昫当初,也就是这样拥抱了一个又一个陌生女人的肉体? 红玉眸色微变,“我的酒或许能让你有点醉!但还不至于让你醉成如此!” “季臻!你别借酒装疯,你给我起来!” 季臻被戳破,并不惊慌。她仍是眯着眸,“反正你喜欢我,而我也会有欲望。” “红玉,你真的要拒绝我吗?”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