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在地上,手里捧着栀子花,哭得没有一丝形象。 “阿离,我在,我也好想阿离,无数个夜里,都很想很想你。” 凤卿尘的头埋进了虞歌的双腿上,这般无声的哭泣,是他对这段感情的宣泄。 哭得没有力气了,凤卿尘才缓缓抬头。 “歌儿——我有些失控了——” “阿离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就如同湛儿一般,湛蓝色的,像星辰大海一般。” 凤卿尘弯起了嘴角,露出了最真心的笑容。 “歌儿,我们回去,去看我们的孩子。” 虞歌趴在凤卿尘的怀里,笑得满足,阿离的身上,还是有着淡淡的木兰香,从虞歌见到他的第一眼,再到现在,他总是对自己笑得那般温柔,好像有他在,这接下来的一切,都不用担心一般。 本来以为院子里将会一夜不得安宁的士兵们,没想到时间都过去了一大半了,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人们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帝君的心思,才是真正的难猜。 “我们进去休息。” 这时候的虞歌缓缓的推动着木制的轮子,凤卿尘从身后猛然的将她从轮椅之上抱起来。 身子突然腾空,虞歌不由得清湖一声。 “你的腿,怎么会变成这样?”凤卿尘的双眼里,有着疼痛,有着惋惜,可就是没有嫌弃。 “怎么?阿离嫌弃我吗?” “不会,歌儿,是谁做的,你告诉我。”凤卿尘一定会卸了他们所有的胳膊大腿。 “旧疾,休息一个月就好了。” “不行,我要带你回国,找玄机子给你看。” “阿离,没有关系的,我休养两个月,便会好了,你先将我放到床上,你也累了,我们先休息了,好不好,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讨论。” 凤卿尘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将虞歌轻轻的放在床上,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自己绝对不会再给别人伤害歌儿的机会了。 夜里,虞歌靠在凤卿尘的怀里,睡得很熟。 凤卿尘就这样看着虞歌的睡颜,温柔的笑着。 他将手轻轻的给虞歌盖上被子,手搭在虞歌丹田上的时候,忽然发现,虞歌体内,竟然连半点内力都没有了。 歌儿是如此骄傲的女子,没有了内力,这些年来,她是怎么走过来的。 尽管这样,她还是拖着一身的伤,冒着万险,走到了他的身边。 “歌儿——你便是我真正的歌儿吧——” 到了四更的时候,天都快要亮了,凤卿尘这才拥着虞歌,徐徐的睡去了。 这一次,凤卿尘睡得很好。 甚至在睡梦之中,他也有了笑颜。 等凤卿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彼时,他的身侧,空无一人。 凤卿尘满眼的期待忽然就染上了浓重的失望,在床侧,还放着那几束栀子花。 现在自己的梦魇,已经到了如此真实的地步了吗? “吱——”这时房门缓缓的开了。 一女子坐在轮椅之上,逆着光,一脸的温柔。 “阿离醒了,吃些东西吧。” 凤卿尘衣服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便从床上直接跳了下来,跑到了虞歌的身边。 然后将她一把抱在怀里。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