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麻地,然后红着脸、踉跄着、步履蹒跚地离开,或走向夜总会,或走向洗脚城、麻将室,如此而已。 我把那个老伍观察了两分钟,然后从江城的那次见面映象开始说起,对他进行了为期三分钟的夸赞,包括气质能力、处事智慧、语言风格、天生贵相等等方面。恰到好处的夸赞!不露骨!绝对找不到明显的奉承把柄,绝对不用张扬的感叹句式,采用的是陈述句,传神的白描的手法,但是言辞中不无幽默。不疾不缓的语调、配合着矜持的漫不经心的微笑说出,相信对听者而言,应该是如沭春风,相当受用!三分钟夸赞中,还包括江城会面时,这人曾经说过的那么一两句有意思的、他自己颇为自豪的话,我也引用了。这样一来,他就除了得瑟只能得瑟了!你想啊,自己n年前说过的话,对方居然还记得!那足以说明自己的厉害,更足以说明对方对自己的尊重程度,人嘛,终其一生,找的不就那被人尊重的感觉吗?需知我这记性,记住别人曾经说过的话,那太容易了!何况那也不完全是他当初的原话,我给他加工了,润色了,比他自己当初说的那话,明显高了档次,你想啊,他能不高兴吗? 于是三分钟的低调赞美完毕,在全桌上一阵轻松愉悦的笑声中,今晚现场气氛的基调,就算是定下来了,后面就主要是喝酒了。我这酒量,一般的人,我又不用怕他,喝呗!赞也赞美过了,笑话也说了,喝酒再爽快一点,那还有啥说的? 孙思抽了个别人互相敬酒的空,给我敬酒。看着他目不转睛的明显有些失态的眼神,我警告说:“我是看船的份上,白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的,一会儿就得走!你最好正常一点啊!” 他说:“你把钟诚、应扬叫来干啥?” “护驾呗!这被狗咬过的人,再路过有狗的地方,她还不得捏两石子在手啊?” 孙思笑着说:“这么怕我你还来帮我?” “没办法!命苦呗!”我叹息说。然后被敬酒的人中断了,又乱七八糟喝了一气,说了一通笑话,孙思吩咐小向控盘,然后用眼神示意我,到门外说话。 到了门口,他一脸陶醉加一脸至诚地说:“心仪,我强/暴了你,那事我现在都……都不后悔!”我当场就懵了,疑心自己听错了,但我看他的神情,发现自己多虑了。没有,我完全没有听错,他说的是真心话、老实话。于是气极无语地转身,准备进屋去,被他用铁钳似的手揪住了,他继续说:“当然了,我也后悔。后悔什么呢?我后悔当初没有好好怜惜你,太粗暴了!如果还有机会……”我又想转身,这下转身都转不动了,于是改为怒目说:“孙思,麻烦你!你说点人话好不好?” 他说:“我说的都是老实话。真的!心仪,我没错!我不认为我有错!因为我喜欢你!我就喜欢你!一辈子只喜欢你!心仪,你别生气!我已经决定了,既然你不高兴,你不喜欢我那样对你,我以后不欺负你就是了!我说到做到!” 我总算松了口气,说:“孙思,你四十岁了,拜托!你以后多说点与年龄相适应的话!多做点对年龄负责的事!” 他从体恤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来,说:“这上面有二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算是我赔你的医药费吧!我们就简化一下程序,你也不用去告我了。” “你不说滚装船生意不好,亏损了吗?如果资金很紧张的话,你也可以考虑以后再赔。” “拿着吧!就你好骗!生意哪里就不好成那样啦?赚多赚少的问题嘛!” “那行!只要你做回以前云岫、桑榆时期的孙思去,只要你一直是今天这态度,以后生意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好了,我们该进去了,一会儿得罪了客人。可就没意思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