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为自己夫君祈福吗?” 难得地,萧昭业狠戾的双眸中划过一缕温柔:“你怀着身孕,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做就好,不必事事亲为。” 何婧英摇摇头:“这怎么成?若是心不诚,佛祖岂不是会怪罪?” 萧昭业爽朗地笑道:“朕都没有怪罪,佛祖怎敢怪罪。” 何婧英垂目道:“皇上还没有用膳吧?” 萧昭业笑道:“皇后这么一说,朕倒真是饿了。皇后这里又什么好吃的?” 何婧英赧然道:“臣妾今日做了饯金枣翠玉豆糕。皇上想不想试试?” 萧昭业眼神一亮:“朕倒真是好久没有尝过皇后的手艺了。” 岁莲乖觉道:“娘娘日日都做,今日皇上总算是来了,奴婢这就去给皇上端来。” 听到岁莲这句话,萧昭业更加欣喜,仿佛有什么东西失而复得。 席间,何婧英未提朝堂,未提前线,未提后宫中的五石散。一壶温在泥炉上的酒,一盘饯金枣翠玉豆糕,几叠小菜,简简单单一餐饭,很容易让人相信现世温暖。 即便是冷如萧昭业这样的人,也有趋暖的心。 何婧英怀着身孕,最终萧昭业还是没有留宿昭阳殿。 岁莲心中遗憾,嘟哝着说道:“娘娘,您怎么没有把皇上留下来啊?” 何婧英颇有些疲累地说道:“他解了本宫的禁足就够了。” 萧昭业爱着的,念着的,想着的不过是少年时的那一片心而已。时间久了只不过会让萧昭业看出这一切不过是假象,得不偿失。 第二百五十七章 白龙 解开禁足之后,何婧英第一时间出了宫。 前日她去找了鬼面郎君。鬼面郎君向她直言萧昭业服用了那么久的药,毒性已经侵入五脏,这世上恐怕没有仙丹良药能救他了。 鬼面郎君的原话是:“他磕药已经把自己磕得差不多只剩一口气了,说不定哪天磕着磕着就把自己磕没了。” 何婧英这才意识到,她何家的命运只怕靠着萧昭业也改变不了了。 大厦将倾,国之不复,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如果萧昭业已经糊涂到将所有国事交由萧鸾,内政交给徐龙驹,那么她就算是跪在御书房前求他,也不会有什么用了。 与其去唤醒一个装睡的人,不如用这些时间去做一些有用的事。 何婧英先去了一趟陆良。西南边的小镇并未受战火波及,所以一路行到陆良还算顺遂。 上一次她们到惊马槽的时候,一行六人,现在只有齐夫人与曹景昭伴在她左右。 开启鬼域的事情齐夫人也算是始作俑者之一。三人越是接近惊马槽,齐夫人的神情越是凝重。才不过一年的时间而已,惊马槽里堆的白骨,染的鲜血还未完全消散。仿佛空气之中还残留着血腥。之前被萧子懋一把火烧掉的村庄上生了青绿的嫩草,嫩绿的青草凌乱地生在焦黑的地上,更显得曾经的罪孽深重。 行道村庄外,齐夫人下马对着村庄拜了三拜。 何婧英与曹景昭默默地立在她身后。 曹景昭问道:“令主,您真的要去拿那样东西?” 何婧英点点头:“你们既然尊我为令主,我总要能有些别的让人信服的东西。只有云音王爷留的那一块玉佩是不够的。” 曹景昭犹豫道:“但是这样做很危险啊。” 何婧英淡淡一笑:“我倒是觉得比我在宫里等死安全。” 曹景昭皱眉道:“您为何觉得皇上一定会……皇上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呐,说不定会好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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