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故事。” “善恶相对。既然世间有钟馗这样的知恩图报的义神,自然也有空耗害人的恶神——老爷, 可见这世间不是所有的神都值得咱们恭敬。” “似花园里的狐仙,即便有些神通,但没得圣上亲封,善恶未知, 咱们如何能不分青白地被它唬住?还退避三尺?” “《诗》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老爷是圣上的臣子,这宅地是圣上给老爷的御赐,这狐仙若是个懂礼数的,自然知道奉诏搬家,换地修行。若不是,老爷怜它修行不易,抓了后也别伤他性命,只叫人送远山放生也就是了。” “俗谛讲因果,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这事咱们占理,而狐仙为自己功德计,想必也不会再来生事。” 狐狸精都是人编的,红枣一点也不担心放狐归山会遭报复,但她得打消谢尚宝宝的顾虑。 闻言谢尚更觉惭愧,反握住红枣的手道:“还是你看得明白。” 眼见谢尚低头,红枣愈觉心软,温柔笑道:“老爷素日原是极明白的,只是今日喝多了酒,方叫我拈了个先。” “时候不早了,我叫人打了水来,咱们这就洗洗歇了吧!” 谢尚就坡下驴自是说好,心里想的却是他得抓紧用功了。不然别说在翰林院出人头地,只怕是连媳妇都赶不上了。 屋顶的常勇则望天长叹一口气。 谢安人不止心地明白,脑筋清楚,而且能言善道,引经据典,连他这个始作俑者都听得服气——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敢情他们玩了这许多年的大仙传说搁谢安人眼里竟有这么多漏洞? 谁能想到谢尚这么一个白脸状元娶的媳妇会是只老虎? “食者不蛊”,妈的,这是女人能说的话? 就是一般男人也办不到啊! 谢安人这么彪悍,看来他想拿狐狸吓唬她的事也行不通。 自古狭路相逢勇者胜。谢安人明显是个狠角色,而今儿这两只狐狸都是他跟人借的,一会儿还得还回去。可不能真折在这谢家的网兜里。 不然对方可是要跟他拼命。 得,这大仙在谢家看来是闹不下去了! 常勇灰头土脸地找锦衣卫朋友还狐狸。 朋友问:“怎么样,吓唬住了吧?” 常勇告诉他借狐狸是要整个得罪他的人。 常勇叹气:“别提了!对方说不是谕旨亲封的神仙都不算仙,让下人焚香警告说三天内搬家,不搬家就支网抓!” “什么?”朋友惊呆:“还有这种事?” 装神弄鬼这些年,朋友见过不信的,但没见过还想反抓的。 这胆儿也冭大。 “我说这是哪家啊?”朋友自告奋勇道:“我替你去会会!” 难得遇到这种傻大胆,朋友好事地想去见见,一来替常勇出口气,二来也好叫常勇知道装大仙这种事,还是得他们锦衣卫暗探来。他们才是行家! 五军都督府不行! 这常勇能告诉吗? 武勋笼络文臣,还是号称“储相”的翰林可是大忌! 常勇拍拍对方的肩感谢道:“兄弟,你的好意哥哥我心领了。不过我自己的气还是我自己来出。以后你当差也小点心。这京师卧虎藏龙,真有那胆肥不信神的人!” 甚至还是个女人! 言尽于此常勇告辞家去。 这一个闹大仙的法子失败了,他得重新再生个法以完成世子爷的任务。 眼见常勇不肯说,朋友也不强求。京城遍地都是锦衣卫。真要有这么个人,他迟早会知道。 女人瓶瓶罐罐的事多。红枣梳洗好上床,谢尚早已放下了床帐。 揭开红色的帐帘,红枣看到谢尚盘腿而坐,手里捏着一一,不觉一愣:谢尚这是在养玉? 这是等急了吗? 眨眨眼,红枣蹑手蹑脚地坐到谢尚身边,有样学样地盘起了腿。 谢尚听到身边人的呼吸,睁开眼睛,然后便抬手钩住红枣的脖子扑倒了红枣。 红枣哈地一声笑出了声:“老爷不养玉了吗?” 她就知道他是在等她! 谢尚可不会直言告诉媳妇今儿的事让他醒悟到了他近来的懒散——这原就不关媳妇的事。 谢尚低头轻啄了一下媳妇的小嘴后抱怨道:“你这个脸洗得也太久了。” 红枣侧脸瞧了瞧颈下枕着的胳膊,展颜笑道:“老爷不是还有一一吗?” “我和一一是同病相怜。”谢尚支起上半身,摘下媳妇胸前挂着的五儿和一一一起塞到枕下,然后又覆到媳妇身上卖惨道:“红枣,你就算不心疼我,也请可怜可怜一一,早点让它和五儿团聚!” 红枣最受不了谢尚这种以退为进式的撒娇,比小奶狗还勾她心肠。 红枣不自在地推了推身上的人:“你且让开,让我把脖颈上的项圈取下来。不然我脖子硌得慌。” 宝石项圈唯有印衬在媳妇的清秀颈间才叫好看,谢尚如何能叫红枣此时拿下? 不由分说,谢尚低头吻住了媳妇犹自抱怨的檀口——何以解忧?鸳衾凤枕共厮伴。 …… 早起睁开眼睛,红枣看谢尚已盘腿坐在床上养玉,手里除了一一,还有她的五儿。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