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寡欢。 有些人活得贫穷,可内心的丰富和温暖,并不输任何一个人。 白鸟也看见了,它眨巴着泪花,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桌底蹿出,白鸟睁大了眼喊:“小鼠精!” 那黑影躲在瓶子堆里,轻轻探出头来,瞅了江汀一眼,小声道:“我不是。” 白鸟的灵智不过几个月,情绪来去很快,它鼓动着翅膀道:“你就是!” 那是一只小黑猫,不知是饿得还是品种问题,体型娇小,比南方的超级大鼠确实大不了多少。 江汀眼尖的发现它背部有道伤口,几乎深可见骨。 下一秒,那猫埋着头,只将伤口露了出来。 “……” 铁血无情的江汀没法一走了之,在白鸟的哄骗下,江汀打了电话报警,并将猫带去治疗。 幸好老爷爷是自然睡走的,并非其他原因,她祈求能找到老爷爷的家人,旁的什么亲戚送他最后一程也好。 最后婉拒了警察的接送服务,留了电话随时候招。 虽然交不起物业费,但千把块还是有的。 江汀给猫看完病,看着几乎被掏空的口袋,决定将猫送去流浪收容所。 黑猫恹恹地眨着眼,一声不吭往前走,弱小的背影看起来孤独又可怜。 江汀还在犹豫,白鸟已经叫了起来。 它撒泼打滚非要把小鼠精留下,街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江汀只得在一片谴责声中,抱着一猫一鸟,逃着回了家。 家里没电也没水,江汀买了点火腿,又去小区公共卫生间接来水,替两只小东西准备好吃食。 白鸟正玩着她的胶带,顺便逗着趴在地上的黑猫,江汀走过去拎着它们到客厅。 江汀:“你们凑合吃吧,我最近手头紧,家里也没什么吃的——” 一猫一鸟正在感动,江汀又接道:“我会给你们找个好人家的。” 她连自己都养不起,哪来本事养这两个小东西。 黑猫被包扎得很结实,身体瘦弱到像是裹在卷纸里的小黑球,它两个爪子交叠着趴着,矜持又优雅地在用餐。听见她这么说,伸爪子将盘子推开,低头不吃了。 白鸟吃完自己的,瞅着那个盘子,低声哄黑猫:“她吓唬你呢,她连好朋友都没有,哪认识什么好人家。” ?? 正为自己的冷血感到些许愧疚的江汀,不由瞪着地上黑白两个毛球,“我听见了。” 等江汀去游泳馆洗完澡,睡觉时才发现自己忘了吃饭。 她饿着肚子,扒拉了一遍好友列表,不仅没找到可靠相熟能托付的人,反而被塞了满屏的美食。 算了,睡觉吧,梦里啥都有。 以防重演白天被排排训的惨状,江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她一出门就觉得很诡异,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伺机而动守在屋外。 江汀返回去,将门窗都关好。 还嘱托在她沙发上看漫画的一鸟一猫,不能出门不要乱跑,否则她一定毫不手软将它们扔出去。 白鸟和黑猫的求知欲随着灵智而增长,不知从哪淘出的薄雾杂志正在分辨是你的同族还是我的天敌,敷衍地“呜喵”“啾啾”叫了两声。 江汀的预感完全没错。 她再次出门,就与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