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都没有。 江枞阳抬起眼,看向他身后。 洛鄂回首,便见洛婉兮走到他身后,对着江枞阳屈膝一福:“多谢江世子救命之恩。” “四姐,你认得?”洛鄂惊讶,那就怪不得对方肯出手相救了,毕竟锦衣卫可不是什么好人。 洛婉兮对他道:“南宁侯府江世子,你小时候还见过。” 惊得洛鄂不顾形象的张大了嘴,他知道江枞阳腿疾痊愈还夺回了世子之位,并且立下救驾之功,颇得皇帝青眼平步青云,但是完全没法和眼前这人联系起来。 “原来是故人,怪不得江兄如此心急。”江枞阳身旁之人忽然低笑出声,落在洛婉兮脸上的目光带着玩味。 他穿着青绿锦绣服,显然也是锦衣卫中人,头戴镶碧鎏金冠,俊秀的面庞上,剑眉斜飞,黑眸狭长锐利,高挺鼻梁下的薄唇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江枞阳面色不改:“姻亲故交。” 那人微微一挑眉:“可真是巧,幸好今儿我拉着你出来喝酒,否则你这位故人可就要香消玉殒了。”瞥一眼洛婉兮,清丽脱俗:“那就太可惜了。” 听出他语气中似有若无的轻挑,洛鄂脸色微微一变,往左走了一步,挡住对方的视线。 他不以为然的一笑,似笑非笑的盯着江枞阳。方才江枞阳脸色都变了,哪怕救下人后还是余惊未了。虽然很快就收敛的一干二净,可他看的一清二楚,这姑娘在他这绝不会只是姻亲故交如此简单。 江枞阳知道自己已经在陈铉这露出马脚,若是执意再装寻常,反倒会让他为了试探虚实生事,遂眼神微微一变,带上了冷意。 陈铉了然一笑,顷刻间脸上的放诞之色已经荡然无存,朋友妻不可戏,他可是想和江枞阳这位新贵交个朋友的。 他对洛婉兮颇为郑重的拱了拱手,自报家门:“在下陈铉。” 洛婉兮微微一惊,他就是陈铉,和白奚妍订婚的陈铉!忽的她心沉了沉,在他们自报尚云坊洛侍郎府时,陈铉并无异色,她不信他会没反应过来,他们是白奚妍的亲人,可他依旧神情轻佻,语气狎昵。直到江枞阳面露不悦,他才正经起来。 这时候,随行的下人已经取回刀,接过之后江枞阳干净利落的插回剑鞘。洛鄂见他看都不看就准确无误地将这样一把长刀插回鞘内,再回忆他远远一掷竟是能将下落之中的牌匾击飞,望着江枞阳的目光瞬间变了,要不是顾及形象和对方身份,似乎就要扑上去迫不及待拜师。 而洛邺就没他那么多顾虑了,小家伙本就亲近江枞阳,几个月不见也没觉生疏,扑过去抱着的大腿单刀直入:“哥哥,你真厉害,我能跟你学刀法吗?这样我就能保护姐姐了。” 江枞阳神情一柔,揉了揉他的头,目光却是看着洛婉兮。 洛婉兮柔声对洛邺道:“江世子公务繁忙,哪有时间教你。家里不是给你请了武师傅,你先把基础打好再学其他。” “可是武师傅没有哥哥厉害啊!”洛邺不高兴地撅了噘嘴。 洛婉兮:“……”我只想你强身健体,又没想让上阵杀敌,请什么厉害的师傅,再说了江枞阳那般身手的师傅岂是等闲请得到的。 见洛婉兮语塞,江枞阳不觉弯了嘴角,低头对洛邺道:“你先回去将扎马步学好,待你能顺顺利利扎两个时辰的马步了,我就教你刀法。” 完全不知道两个时辰马步意味着什么的洛邺,特别天真无邪的欢呼了一声,压根没接收到周围同情的视线。 江枞阳见周围人的视线若有似无的往这扫,遂对洛婉兮道:“你们先走,这儿我来处理。”情急之下他只能把牌匾往大堂内击撞,不免误伤了门口几桌人。 洛婉兮忙道:“原就是为了救我,岂能麻烦你,我们自己处理便是。” 洛鄂也点头道:“不敢再麻烦江世子。”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虽然我没您这身手,但些许小事还是能办得,江世子和陈大人且去忙吧,耽误你们这些时候,已是十分惭愧。” 知道自己再多说,只会给她带来更多流言蜚语,遂江枞阳便道:“那我先走了。”动了动嘴,终究是把盘旋在喉咙口的那句‘有事派人来寻我’咽了回去。他知道她祖母病重,洛老夫人一倒,她唯一的依靠也没了。不过即使这样,她恐怕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闻言,洛婉兮又向他福了福,洛邺眼巴巴的看着他,恋恋不舍。 江枞阳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对着洛婉兮微微一颔首,便转身离去。 陈铉略一点头,也抬脚离开。 走出一段,陈铉方笑吟吟开口:“怪不得每次喝酒,你都坐怀不乱,原来是心有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