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近,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木质古龙水的味道。 姜星桥的思绪被这股清冽的气味带跑了,她想为什么谢老师身上永远都是这股味道,他到底有多爱这款香水? 她之前觉得好闻,又给杜同书买了,但杜同书喷出来却好像是一股完全不同的味道。 她忍不住多吸了两下。 谢维安发现她的小动作,轻笑了声,歪靠近姜星桥耳边,说话时笑意滚过喉间:“桥桥,好闻吗?” 姜星桥一惊! 片刻后,勉强憋出两个字:“好闻。” 姜星桥心想,是真的好闻,没办法撒谎。 说完她两步跑远,跑到万禾安身边落座。 女主角嘛,当然要坐在导演身边了。 楼庚下意识要坐姜星桥旁边,都已经撅起屁股,膝盖下曲了,胥苍越伸手一按,生生改了他的方向,把这个位置空了出来。 谢维安对胥苍越笑了笑,自然地坐下。 楼庚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跟胥苍越抱怨:“小越,你下次记得提前给我打声招呼啊,吓死我了。” 胥苍越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二傻子,顺手夹了筷子菜放进他碗了:“吃吧傻子。” 楼庚经常被胥苍越说是傻子,他也不抵触,有时候胥苍越叫声傻子他还会自然应声,而且胥苍越随手夹的就正好是他爱吃的菜,他还有不吃的理由吗? 姜星桥也吃得挺香,虽然酒店的菜也不能说有多好吃,但和剧组的盒饭比起来也算不错了。 谢维安也一直监督着她吃饭,有时候她只是抬了下眼皮,谢影帝就能准确知道她是看上了哪道菜。 酒过三巡,喝了酒大家的胆子也大起来,纷纷来主桌敬酒。 姜星桥是知道自己那个酒量,已经打定主意滴酒不沾,没想到根本不用她说,谢维安就帮她把酒全拦了下来。 三个月的相处大家都把谢维安对姜星桥的态度看在眼里,只有二傻子才看不出来他对姜老师的特殊。 于是大家顺水推舟,全去灌谢维安了。 开始谢维安还推拒了下,或许是热闹的气氛容易影响人,也或许是劝酒的人太锲而不舍,但这事只要松了个口,后面的就挡不住了。 不过谢维安酒量似乎不错,几乎被剧组里所有人敬了一轮,他居然一点上头的迹象也没有,端端正正坐着,还能往姜星桥碗里夹菜。 如果不是姜星桥早在半个小时后就放下筷子,她差点就要以为谢维安真的没醉了。 “谢老师,”姜星桥轻轻碰了碰他胳膊,“你醉了吗?” “嗯?”谢维安笑着看过来,他本来就长得好,笑起来更是活色生香,喝了酒唇色艳得发亮,就连漆黑的眼珠子都比平时要亮一些,看起来确实挺清醒的,“没有,怎么了?” “那你怎么老往我碗里夹菜啊?” 谢维安的动作比平常慢了半拍,他像是反应了下姜星桥的话,才问:“你已经吃完了吗?” 姜星桥点头。 谢维安便老实放下筷子。 有人过来敬酒他就喝上一杯,没人敬酒他就靠着椅背和姜星桥说话,他话里都夹杂着淡淡的酒气,又怕熏着姜星桥,都是略微拿手挡着,凑近姜星桥耳边小声说。 饶是这样,姜星桥的右边耳边也像是被酒气氤氲,一晚上又红又烫。 她挠了好几遍,直到又一次忍不住伸手摸耳朵时,带着凉意的手碰上她的耳垂,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谢维安刚从洗手间回来,虽然手上的水擦干了,但刚过了凉水,又被宴会厅里的空调一吹,就像是毛巾包裹着的冰块,凉丝丝的。 谢维安捻了捻她的耳垂,轻声问:“看你擦了一晚上,耳朵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在我耳边说话! 姜星桥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自己狠搓了两下。 “谢老师……”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后面的话姜星桥说不出来,因为谢维安看着她的眼神居然透着几分委屈? 她扫了眼桌上的酒杯:“谢老师,你是不是喝醉了?” 谢维安笃定地摆手:“没有。” 杀青宴散场时已经接近十一点。 不用顾忌第二天还要拍戏,大家敞开了肚皮喝,一厅人晕得七七八八。 就连万禾安都是被旁边人扶着。 楼庚也喝得挺多,挂在胥苍越脖子上,黏黏糊糊叫着小越,他走了两步腿一软就要往下滑,胥苍越眼疾手快箍住他的腰:“站好。” 他个头比胥苍越高一点,身子打不直似的往他身上靠,活像是胥苍越挂了个巨型麻袋在身上。 “楼庚?”胥苍越拍了拍他的脸,恨铁不成钢,“二两的量你非要喝半斤,是不是有毛病。M.bgMbuILding.COM